識海中蹦出一則信息:天目,分三天,地居天、空居天和禪定天,對應慧眼、法眼和佛眼。
慧眼:洞悉萬物,不受遮蔽掩藏或通透顯露限製;法眼:預知未來,一境界呈現虛妄不實之幻想皆為真;佛眼:“空”既是佛,佛既是“空”。
“少主,古帝顯靈,賜你天目。你切勿睜眼,否則影響天眼的煉化。”張伯果斷撕下灰色長袍的一根布條,利索的綁在楊劍雄的眼睛上,不放心的補充一句:“兩日之後方可解開,切莫著急。”
“張伯,這天目是古帝的嗎?”楊劍雄感覺天目似曾相識,很熟悉,但難以名狀。
“不是,這是古帝的神遺開啟了你的天目,而熟悉隻是血緣上的溝通。無需光影反映,隻是精神力的反射和折射。”張伯將楊劍雄扶到擺滿菜肴的石桌上,將筷子遞到對方的手裏,和藹慈祥的說道:“少主,這是老奴多年的珍藏,都是你當年愛吃的菜肴,有冥虛古釀、醉仙燒雞,清蒸冥虛魚,油炸香酥脆餅??????”
“油炸香酥脆餅,那也是我父皇的最愛。”楊劍雄不免睹物思人,冥虛仁帝的音容笑貌浮現於腦海,過往風化的回憶又被潮化,點滴往昔曆曆在目。
“哎!仁帝一生仁心仁術,仁民愛物,親仁善物,欲止戈興仁,卻遭古冥邪神的毒手,殺身成仁。”張伯憶起春秋往事,不免感慨唏噓,一代明皇聖主,終究落個淒涼悲慘的下場。
“是我害死了父皇,若非我分散了父皇的注意,古冥邪神豈有可趁之機,否則父皇或許能求仁得仁吧!”楊劍雄腦海閃現古冥邪神的狂魔鐮砍在冥虛仁帝肩上嗜血的情景,陷入深深的內疚和悔恨中。
“少主,你也不必自責,六道輪回皆有定數,造一定的因力,得相應的果報吧!”張伯好言安慰著愧疚中的楊劍雄,想起冥虛仁帝和古冥邪神在戈壁上的斬魔一役,仍然心有餘悸,感慨道:“那一戰,敗得慘烈啊!原本冥虛界步步為營,以逸待勞,可仁帝的失利,卻讓古冥反客為主,統禦妖、魔兩界對冥虛古國反撲,我們腹背受敵,危機四伏。仁帝手下四大戰將皆在衛國之戰中陣亡,黑蒲道兄被九嬰形骸煉化的冰火焚盡,冥虛古國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屠殺,冥虛界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慘不忍睹。所幸??????”
“所幸軒轅劍沒有落入古冥邪神之手,否則十界將生靈塗炭,哀鴻遍野,民不堪命。”楊劍雄接過張伯的話補充道,浮在心海的不純粹是報弑父之仇,還有拯救蒼生匡扶正義的淩雲壯誌。
“是呀!那可是千古一劍啊,它劍身一麵刻日月星辰,一麵刻山川草木,劍柄一麵書農耕蓄養之術,一麵書四海一統之策。黃帝以此斬蚩尤,夏禹以此立邦國,商湯以此敗邪刀,古帝以此奪天命,最後斬魔一役,軒轅劍脫離仁帝之手,擲於蒼穹,不知去向,遁世匿跡,千年未現。”張伯惋惜遺憾道,言語中有無盡的失落和傷感。
“張伯,縱使征途火山湯海刃樹劍山,我也會披荊斬棘乘風破浪,覓得軒轅劍,屠滅古冥界。”楊劍雄猛飲一碗冥虛古釀,信誓旦旦的發誓,摸起地磚上的枯枝在地上行雲如水的寫著。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萬古一帝屠古冥,滿城盡帶黃金甲。
“好,少主有此淩雲壯誌,老奴自當鞠躬盡瘁,肝腦塗地。”張伯一口飲盡陶碗裏的古釀,對於楊劍雄的雄心鬥誌,他肯定義無反顧全力以赴的支持。放下手中的陶碗,夾起瓷盤上的菜肴咥了幾口,又想起了什麼,分析道:“當務之極,少主你得悟道修仙,修煉冥虛帝術《上古神體術》,這可是古帝所創,他有幸窺得四大天書中的《體書》,並根據天書中玄奧密文演化為煉體奧法,創造了《上古神體術》。”
“張伯,你所述非假,可正是我為難的地方。”張伯神采奕奕的臉上布滿驕傲的雲霞,可楊劍雄炯炯有神的眼睛卻逐漸黯淡無光,他何嚐不想修煉《上古神體術》,他也報仇心切,但是在龍鳳酒店他已經嚐試很多次了,可惜他始終無法聚氣築基,打通任督氣脈,更別提咽津納氣,煉精化氣了。
“嗯?”張伯打開神識細致的掃過楊劍雄的奇經八脈,臉色愈加凝重,緊張的說道:“你運氣走脈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