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滅白眉鷹教(2 / 3)

楊劍雄愛不釋手,臉上波浪不驚風輕雲淡,似乎他是局外人,即將發生的一切跟他毫無瓜葛,互不相幹。

兩輛黑色轎車緩緩的停在了白眉鷹教大門前。

此時,漢白玉堆砌的大門橫板上換上了寫著“祭”字的白燈籠,門頭上鷹擊長空的雕塑也掛了一串白菊花,石柱上貼了一副挽聯:難忘手澤,永憶天倫;繼承遺誌,克頌先芬。橫批:永垂不朽。

小胖墩白襯衫黑西服胸帶小白花的從黑色轎車上下來,身旁一個保鏢持黑傘為他遮風擋雨,後麵跟著一隊人馬,皆是小胖墩的裝束,抬著一個紙糊的花圈,被淅淅瀝瀝的黴雨淋得“沙沙”作響。兩旁貼著一對書行草的挽聯:附公者不皆小人,棄公者必是君子,誨人不倦,千百餘年臭猶在;江湖視其笑麵虎,草野怨其天狼星,害人未遂,百丈餘外箭封喉。橫批:獵鷹屠狼。

這挽聯出自楊劍雄之手。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都給我精神點,不,是裝沉重一點,就像死了親人似的。”小胖墩改口吩咐了一句,並用手沾了點口水在眼角,神態凝重,心情沮喪,一臉愁容地哭喪這臉,像是死了爹娘似的,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朝白眉鷹教大門走去。

“少爺,斧頭幫庭院總管小胖墩來了,抬了個花圈。”一個其貌不揚身材肥碩的胖子一身黑衣慌裏慌張惶恐不安的跑進了王家祖祠,對祭壇前正在哭喪的男人說道。

“斧頭幫?還正是會挑時候?早不來,晚不來,用意何在。”男子停下哭喪,一臉沉痛的哀傷和悲戚,緊鎖著劍眉,陷入了沉思,隻見該男子明目皓齒,眉清目秀,倒也不失幾分英俊,一襲白色孝服仍掩飾不了他那濃厚的書生氣,應該涉世未深。

他是王銓劍的獨子王皎仁,白眉鷹教的少主,未來白眉鷹教的繼承人,不過這未來雖然還屬於將來,但這將來卻不再那麼遙遠。

“王少爺,逝者安息,生者如斯,你還是節哀順變吧!”小胖墩以過來人的口吻,感同身受的安慰道,但很快他就補了一句:“當然這隻是我個人心意,並不代表斧頭幫和雄哥的意誌。”

“逝者安溪,生著如斯?你花圈上的挽聯讓我亡故的父親如何安息?楊劍雄是讓你看笑話,還是來找茬的?”王皎仁怫然不悅痛心疾首地勃然大怒道,什麼小人君子?什麼笑麵虎?什麼天狼星?還有臭猶在,這不是侮辱,不是挑釁是什麼?斧頭幫也太明目張膽了,楊劍雄這廝好猖狂,真欺負白眉鷹教沒有人嗎?主要是那句箭封侯,他怎麼知道父親是怎麼死的,難道,莫非,看來對方是蓄謀已久的,那節骨眼上不潛著避風頭,還敢猖狂囂張的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他究竟有何居心,白眉鷹教在不濟,楊劍雄也該清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道理吧?他就不怕自己來個玉石俱焚,魚死網破嗎?

“送死!”正當王皎仁對楊劍雄的行徑耿耿於懷深表不解的時候,小胖墩心平氣和語速平穩的說道:“沒錯,王銓劍是斧頭幫暗殺的,王銓劍?黃泉見,如果你活得不耐煩或是思親成疾,我倒可以考慮送你到黃泉,但是,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你會大跌眼鏡的。”

“在白眉鷹教的地盤由不得你,就那麼幾個人,還敢威脅我,楊劍雄也太抬舉你了吧!”王皎仁沮喪的瞳孔布滿了血絲,悲慟的臉上掛著一絲剛毅,他堅決的下令道:“來人呐!給我剁了他,替我父親報仇血恨。誰取他首級,就是白眉鷹教的副教主,執白鷹令。”

一聲令下,總將群起。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小胖墩一看就不禁打,取他首級哪裏需要勇夫,隻要還是個練家子,三腳貓的功夫都綽綽有餘。

此時,王家祖祠裏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白眉鷹教的各大長老,護法,堂主,香主虎視眈眈地怒視著小胖墩,將小胖墩一幹人等圍得水泄不通,逼向角落,就像一隻隻禿鷲貪婪的盯著眼前的獵物,又似豺狼虎豹般揮舞著魔爪,欲將小胖墩五馬分屍。

副教主,白鷹令,白眉鷹教徒誰不垂涎,白鷹令僅四塊,受功長老李燕山,執法長老劉坤申,朱雀堂護法杜一娘各有一塊,持此令者如見教主真人,可以號令四大護院,十六堂,三十二分舵,不從者,殺無赦。除此之外,副教主之職位高權重,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此疊加,豈不是振臂一揮,全呼百應,何人敢不從?除教主一人爾,還懼何人?

而這一切權利的獲得都來自這挺著肚子的光頭小胖子身上。

斧頭幫的手下圍作一圈保護著他們的庭院總管,倘若小胖墩有個三長兩短,楊劍雄還不得拿他們是問,何況小胖墩私底下待他們也不錯,可不敢這節骨眼上扯後腿,長別人誌氣,滅自己人威風。

想比手下的戰戰兢兢惴惴不安,小胖墩反而氣定心閑泰然處之,他用一雙戲謔的眼睛打量著眼前暗自得意的王皎仁,就像看一個舞台上出醜逗笑的醜角,根本沒有命懸一線頻臨絕境的驚慌和恐懼。

“弄死他,弄死他,我要將他千刀萬剮。”王皎仁氣急敗壞喪失理智歇斯底裏的朝底下的人孔道,可是下一秒就有一把冰冷鋒利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螳螂,你敢弑主,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呢?”螳螂把匕首架在王皎仁的脖子上,不答反問了一句,他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圍著小胖墩的一幹教眾,眼裏盡是輕蔑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