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蜢妖皇,要戰就給個痛快話,墨跡的像個娘們似的,也不怕底下人笑話。”壹燁坐在五馬齊驅的青銅戰車上,口氣依舊那麼囂張狂妄,似乎天下之大,唯他獨尊。
“瞎了你的狗眼,既然你急得投胎,本皇就成全你。”說完,蝗蜢妖皇臉麵一沉,眼角寒氣一閃,目露凶光,對城下之人冷喝:“鼠目寸光的家夥,去死吧。”
蝗蜢妖皇壽輪浮現,如豌豆大小,血泊激起,似長江奔騰咆哮,濃厚強橫的皇霸之氣彌漫周身,散發著草色光芒,染綠半邊朝霞,風雲變色。
“壽輪!妖皇就是妖皇,竟然能將蟲輪煉成壽輪,霸氣。”躲在門縫後麵觀望的蝗蜢百姓失聲喊到,對於蟲靈而言,想修煉壽輪,難以上青天,可是他們的老國主卻做到了,這無疑是奇跡,不可思議的奇跡,修煉出壽輪,意味著壽命的延長,這真是蝗蜢古國的萬年來的頭等喜事啊。
“哎!國主雖為妖皇,可真實境界卻處於妖聖後期,否則有此旺盛的血氣,豈懼秦傲國,哪有秦傲國囂張的資格。”一人頭頂著蒲草窗遺憾的說道。
蝗蜢妖皇出手,百姓一下子就有人主心骨,緊閉的茅門敞開,圍在一起七嘴八舌, 街談巷議,議論紛紛。
“倘若轟殺秦傲太子和洪老的確實是孤芳影的話,那蝗蜢古國就有驚無險,我等隻管拭目以待了。”昨晚見證醉仙居一役的黃袍道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看未必,沒聽壹燁將軍說孤芳影已經是昨日黃花了嗎?雖然我們見識了他的強悍,但明顯沒有傳說中的那般強悍。”青袍道人不以為然,出聲反駁道。
“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哩,是草就比地皮高。”
“拔了毛的鳳凰還不如雞,掉了牙的虎還不如貓。”
“你,破船還有三千釘,百足之蟲,至死不僵。”
“哼!”
……
評點戰事,成了兩道人的歇後語大戰,蝗蜢古國的百姓繞有興致的看著這滑稽的掐架,類似於看一場插科打諢的書評。兩人吵得麵紅耳赤,聲嘶力竭,水火不容,廝打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是逗比,哪個是猴子?
那麼壹燁是否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呢?被視為瘦死的駱駝的楊劍雄又在哪裏呢?
“這麼說,蝗蜢妖皇是想親自動手咯!那本帥就恭敬不如從命,得罪了。”壹燁壽輪浮現,血氣激起,充裕的血氣彌散開來,壯盛的壽輪懸於腦後,強大的將帥之氣在空中擴散,彌漫在空氣中,與蝗蜢妖皇的皇霸之氣遙相呼應,相互抵製。
“駕!駕!”壹燁揚鞭駕馭著五馬青銅戰車,想城牆的樓閣奔騰而去。五馬青銅戰車不單純是他的戰車,也不純粹是他的坐騎,更是他馳騁疆場,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所向披靡的神器。
啹——
一聲口哨劃破天空,在天際回蕩,五馬青銅戰車瞬間失去了控製,馬蹄淩亂,仰天嘶鳴,各奔東西,青銅戰車顛簸,晃蕩,震動,脫離了壹燁的可控範圍之內,不再受他驅馳,一向溫順服貼,配合默契的五匹馬變得桀驁不馴,橫衝直撞,欲將戰車上的將軍甩出去。
突如其來的異變讓對峙的兩軍驚詫不已,不知何故?左右搖晃,重心不穩的壹燁魂慴色沮,手足失措,他揚鞭瘋狂鞭打著反抗的馬匹,試圖穩定慌亂的局麵,無奈徒勞無功,反而適得其反,雪上加霜,五馬反抗愈加劇烈,壹燁無法馴服,撞在青銅扶手上,磕得頭破血流,狼狽不堪。
啹——
又一聲口哨響起,隨後空中飄來空靈縹緲的聲音:“絕影,淩雲,赤兔,龍驤,驌驦,都說老馬識餘,還不回伯樂身邊,難道非得人仰馬翻嗎?”
縹緲的聲音如當頭棒喝,五匹馬性情立刻溫順起來,絕影踏塵,淩雲飛馳,赤兔蹄疾,龍驤騰雲,驌驤躍空,五馬並駕齊驅,拉著壹燁向蝗蜢古國的都城內飛馳而去,似受人召喚,消失於眾人的視野。
半響,空中飛來一具屍體,“轟”的一聲摔落在地上,塌陷一坑,城牆樓閣上的人登高望遠,看得真切,此屍體若非壹燁,還有何人?
悲慘!死相不忍直視,全身踏滿了淩亂的馬蹄印,麵目全非,血肉模糊,七竅流血,慘不忍睹。誰也沒料到他會亡命在自己的坐騎蹄下。
與他人不同,蝗蜢妖皇觀察細致入微,看出壹燁的屍體有被轟撞的痕跡,有此手筆的,除了他,絕無他人。蝗蜢妖皇心下了然,真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何況未有三日,真是逆天!!!
這就是作死的下場!離經叛道,愚昧無知的人注定是這個悲慘的結局。
天際五色馬踏五色祥雲拉著青銅戰車淩空飛馳而來,蔚為壯觀。青銅戰車上依偎著一對修仙情侶,隱約在飛霞之間,那恩愛,羨煞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