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遠不由分說往外走:“去醫院。” “不去,”郗顏抓住他胳膊,嗓子都咳啞了。
溫行遠低頭親了親她滾燙的額頭:“聽話。”
他的擔心不言而喻,郗顏乖乖的閉了嘴,任由他抱著下樓。出租車裏,郗顏貓兒般窩在他懷裏,他特有的男性氣息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進她鼻子裏,將她整個包圍,從心底溫暖著。郗顏安心地靠在他身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味道,眼晴濕了。
到了醫院,溫行遠跑前跑後地掛號就診拿藥,最後也是他把郗顏抱到病床上。
郗顏趟在床上,虛弱地安慰他:“我沒事,你別擔心。”
溫行遠伸手拂開她額前的碎發:“閉上眼晴睡一會兒,針水打完了我再叫你。”
此時,柔和的燈光照進他眼裏,令本就英挺迷人的五官更覺貴氣俊逸,郗顏一時忘了言語。溫行遠卻以為她哪裏不舒服,更擔心了:“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
郗顏笑著搖頭,從被子裏伸出手握上他的,輕聲說:“隻是覺得有個這麼好的男朋友,還是挺有壓力的。”
溫行遠怔了一下,然後彎唇:“終於發現我的魅力了吧?”見郗顏撇嘴嗔他,回握住她的手,“我癡心著呢,趕都趕不跑。等睡醒了讓你看個夠,現在乖乖睡覺,嗯?”
唇邊尤掛著微笑,郗顏聽話地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什麼時候打完吊針,全然不知。這一覺,她睡得格外沉,也格外安穩,再醒過來時,天已經亮了,而她躺在公寓的床上。
郗顏擁著被子坐起來,輕喊:“溫行遠?”
溫行遠在客廳,聞聲急急掛了電話進來,“醒了?”在她額頭上摸了摸,確定燒退了,“怎麼就起來了?再躺會兒。”
郗顏撒了個小嬌:“你不在,睡不著。”
“我可以當作是一種邀情嗎?”溫行遠看著她散漫一笑。
這話太曖昧了,讓郗顏忍不住想起昨天兩個的親密,退了燒的臉又紅了起來,她扭過頭低聲說:“誰要邀請你,大半個床都被你霸占了。”
溫行遠摟過她親了一口,“是你的床太小,等以後換張大的。”
郗顏紅著臉推他,“胡說什麼啊,我一個人睡足夠大。”
“舍得我睡沙發啊。”溫行遠貼著她的臉,親昵地將她擁進懷裏,“餓不餓?我煮了皮蛋瘦肉粥,要不要喝?”
饑餓感強烈的某人立即表示:“要。”
郗顏的胃口不錯,連喝了三大碗粥,溫行遠卻隻隨意吃了兩口,就坐在旁邊喝咖啡。
吃飯喝足,郗顏才想起來:“幾點了,還得上班呢。”說著,人已經從椅子上跳下來。
“消停喝你的粥,我打過電話給你請了假的。”溫行遠抬頭瞪她,“我養不起你?”
郗顏不甘示弱地回瞪:“誰要你養啊?”
“那要誰養?”溫行遠也上來胡攪蠻纏的勁了,把手中的咖啡放下,盯著她。
互瞪了一會兒,郗顏白他一眼,一副反正不要你養的表情,又低頭繼續喝粥。直到撐的飽飽的,他還在一言不發地坐在對麵看報紙,明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想了想,她主動開口:“溫行遠?”
“說。”報紙擋住了他的臉,郗顏看不見他的表情。
她忍笑又叫一聲:“溫行遠。”
放下報紙,溫行遠微眯眼晴看她。
郗顏笑盈盈的:“沒事,就是想叫叫你。”
“又有精神了是不是?”溫行遠不急不緩地站起來,“我記得我們還有件大事沒辦,嗯?”特意在大事上加重了口氣,在她跑開前俯身橫抱起她。
“啊!快放我下來,有話好好說。”郗顏掙紮,雙手抵在他胸前。
“做完再說。”溫行遠壓低了聲音,似笑非笑的眼裏透出危險的信息。
郗顏的大腦轟的一下短路了。
強烈拒絕,有點違心了。熱烈回應,好害羞啊。
真是左右為難。
溫行遠見她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襯衫,臉埋在他懷裏不敢見人,朗聲笑了,“怕了吧?看你以後還敢頂嘴,嗯?”
居然逗她?害她如此糾結。郗顏粗魯地掙開他的懷抱,從床上彈起來,亮出爪子在他身上找下手的地方,“今天這一架,不打是不行了。”
打架這種事,溫行遠不擅長。所以,他長臂一伸,將某隻小狼爪握在手中,“謀殺親夫啊,就不能溫柔點?”
郗顏不自量力地和他較勁,“親夫什麼的,你還沒有上崗證呢。”
溫行遠失笑,“無證上崗也是屢見不鮮的吧?”
越說越不像話了。郗顏見他不鬆手,眼晴一轉,計上心來。
下一秒,她皺著小臉:“哎呀……”
溫行遠果然上當,鬆開手把她往懷裏帶:“怎麼了?哪疼了?”
“哪也不疼啊。”郗顏嘻嘻笑,雙手利落地伸到他腋下,衝著他的軟肋下手。
溫行遠笑著將她抱起:“鬼靈精,仗著我心疼你是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