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顏雙腿往他窄腰上一盤,雙手親昵地摟上他脖子,像個袋鼠一樣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溫行遠,我知道喜歡你什麼了?”
溫行遠眉眼含笑地抿嘴看她,對於她的答案十分期待。
看著他如三月春風的笑容,郗顏心中一暖,把臉輕輕貼在他頸間,低語道:“我就喜歡你疼我又不慣我,不慣我又寵我,寵著我又喜歡欺負我,期負我吧又能逗我開心。”
繞口令式示愛方式?如果不是郗顏的語氣異常認真,溫行遠會以為她是故意繞他呢。
堂堂小溫總思索了下才回過味來,“那是因為我想看你笑。不僅僅是因為你笑起來的樣子很美,還在於你笑,代表了開心和幸福。”
心裏明明是感動的,嘴上卻不肯服軟,郗顏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間接說我不笑的樣子醜。”說著,還用手指戳他胸膛,語氣故意透出不滿。
“不是說了我就喜歡醜的,不醜的死活不要。”溫行遠輕咬了下她小巧的耳朵,“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間接說我不笑的樣子醜。”
溫行遠把她壓倒在床上:“看來不和你動點真格的,你是不能聽話了。說不說?嗯?”
“哪句啊,好話不說二遍……”所有的小倔強在溫行遠的大手覆上她胸口時被瓦解,郗顏軟聲求饒,“好啦,我說我說,我喜歡你。”
漫漫歲月,他終究等到她的一句“喜歡你”,不枉他堅守真心十年。
溫行遠伸手撫上她的小臉,眷戀地輕柔撫摸,漆黑的眼眸漸漸湧起淡淡的濕意,磁性的聲音透著隱隱的沙啞:“小顏,我愛你!”
他這一瞬間的淚濕,讓郗顏驀地體會到他十年等待的辛苦,頓時湧起心疼,不知不覺間,眼淚順著眼角滑了出來。抬手撫摸著他的臉,她哽咽:“我知道,都知道。”
溫行遠俯下身,把臉埋在她發間,與她交頸而擁。
郗顏回抱他,輕聲說:“我回A市好不好?”
溫行遠顯然意外於她的決定,他霍地起身,盯著她的眼睛,確認她不是在開玩笑,“你說真的,回A市?”
郗顏提議,“或者你辭去溫氏總裁的職務,我們長住古城?”
溫行遠像孩子抱著心愛毛絨玩具似的摟緊她,笑道:“那也可以,不過你要包養我,一個月發五萬塊的零花錢,我才同意。”
“五萬的零花錢?”郗顏捶他背一下:“是要我賣身的節奏嗎?”
溫行遠給她出謀劃策:“你以身相許,我把銀行存款轉到你名下,包養我到一百歲不成問題,考慮一下?”邊說手已經不安份地往她衣服裏伸。
郗顏按住他的手:“還要包養到一百歲?早不新鮮了好嗎?不對,果然無奸不商啊,折騰來折騰去,存款最後還是你的是吧?”
溫行遠朗聲笑,得意洋洋:“沒有點城府和心機擔得起別人的一聲‘溫總’嗎?傻姑娘,上當了吧。”
九維廣告的創始人是耿秋明,雲南分公司的負責人是他胞弟耿冬明,要不是耿冬明對郗顏很是照顧,也頗為賞識,他也不會那麼輕易將華都的廣告推廣全權交給他們負責,每年讓他們淨賺百萬。哪怕九維有實力,哪怕謝遠藤的能力確實強,他也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隻是,這裏麵的微妙關係,包括耿家兄弟在內,無人知曉。
郗顏有了回A市的打算,原本是可以調職的,但考慮到要和謝遠藤在同一層樓辦公,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決定辭職。當然不是還介意謝遠藤和韓諾之事,隻是覺得沒必要讓彼此都不愉快。
心結和尷尬這種事,有時不是過去了,就能當做沒發生過。
溫行遠並不幹涉郗顏的選擇。反正對他而言,隻要結果是她回A市,就是喜訊。
下午,郗顏感冒的症狀緩解了很多。溫行遠見她臉色好起來,才稍稍放下心,告訴她郗賀打過電話來,讓她打過去報個平安。郗顏開機,收到一條新信息,看完後她草草給郗賀回電,情緒微變。
晚飯時,麵對她的心不在焉,溫行遠問,“想什麼呢,飯都沒了。”
郗顏看看空了的碗,笑得有幾分勉強,“沒什麼。”
溫行遠深深看她一眼,沒追問,“在家悶了一天,一會兒出去走走?”
郗顏沒讚成也沒反對,隻是食不知味。隨後趁著溫行遠接電話的空檔,她利落地收拾好餐具,在客廳等他期間,她頻頻看表。
溫行遠似乎並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拿起外套給她穿上,擁著她出門:“走吧,子良說酒吧沒什麼人,正好去坐坐。”
見溫行遠沒有拿車鑰匙的意思,郗顏忍不住在出門前說:“開車吧。”
從公寓到酒吧走古巷更近,開車反而繞遠。溫行遠立即明白她想去哪裏。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溫行遠轉身拿了車鑰匙。路上,郗顏幾次欲言又止。在她第三次看表時,溫行遠方向盤一打,上了機場高速。
郗顏詫意地看他,心有不安。
溫行遠直視前方,聲音微冷:“最後一班飛機是九點半,還有一個小時,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