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老爺子在教訓自己的兒子時,在修羅門的另一處,王麻子的住處,也迎來了一位客人,一位光頭大漢。
王麻子冷冷地瞪著這位不速之客,“妖奴,那夜鬼可根本不像有傷在身的樣子。”
光頭大漢平靜地說,“但你這次並非一無所獲,不是嗎?”
王麻子下意識地覺得胸膛上那處傷口似乎冒出無限寒意,似乎又有鮮血滲出,“什麼收獲?那處傷口?”
妖奴在心中大聲怒罵,難怪你小子被夜鬼弄的死死的,也太蠢了吧。明麵了卻是平靜而又肯定地回答,“正是。”
不等王麻子發火,妖奴接著說道,“我問你,夜鬼敵人多不多?”
王麻子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多。他又沒有什麼靠山,不知有多少人想殺他上位,更何況這次他又得罪了暗魔。”
妖奴露出殘忍的笑容,“那就是了。你可能不知道,夜鬼殺了謝甲的消息,不止修羅門內部流傳,現在可能全天下人都已經知道了。而這次你堂堂九品高手被有傷在身的夜鬼所傷。那些想挑戰,想報仇的人無疑會更加警惕。雖然你受了傷,但你的傷可是能讓夜鬼喪命啊。”
王麻子終於明白過來,哈哈大笑,臉上麻子亂顫,倒也減弱了其一臉的得意與殘忍。
光頭大漢告辭離去,很快消失在王麻子的視野,出現在自己的屋子裏。妖奴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喃喃自語,“夜鬼,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麼災難而變成光頭,哈哈。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天真,哈哈。你想不到的是,妖星大人竟然會傳給我修羅血,你就給我等死吧。”妖奴麵容扭曲,瘋狂地自言自語,恍若瘋魔,也不知其與莫止戈之間竟有何等的深仇大恨。
而就在妖奴瘋狂自語的同時,修羅門外,那漫天的雲霧間,一場大戰正在發生。
田問雖然沒有了雙手,但好歹也是一名天人。所以,根據朝廷以前有意無意的散播,他很快就找到了巫山。但在巫山外,他卻遇到了大麻煩,因為就算他是天人,當修羅門內的天人都隱藏氣息,而外麵又是滿山滿穀的雲霧時,他想找到修羅門人,或者修羅門入口,無異於海底撈針。但田問現在的確生無所念,死無所懼,苦苦地在巫山周圍尋覓著修羅門的身影。
滿山雲霧中,田問站在期間,天人心神散開,感應周圍景色,勘察所謂的修羅門之人的身影。但其實連田問自己也不相信就這樣能夠找到修羅門或者修羅門之人。但不這樣又能如何?難道去找修羅門在各地的分部計較?別說他拉不下這個臉,那修羅門的分部也不是這麼好找的。還不如這樣這總部晃悠,隨便與一個比較強大的修羅門中人同歸於盡。田問深知,已他的狀態,如果還有苛求殺暗魔夜鬼,可能會被修羅門就那樣陰死。唯有無欲無求,才能真正有機會報仇,最起碼能夠本。
就在這時,田問驀然回頭,雙眼怒睜,一道蒼青色的劍氣從其身上躍出,如一道長虹,擊在後方十丈處。一聲輕笑突然出現,在青色的映照下,一襲白衣浮現,一個中年男子一臉冷漠地看著沒有雙手的天劍,不屑之色明顯,額頭上有個似是而非的妖字,正是妖星,暗魔之師。
妖星右手握拳,血色光芒浮現,籠罩了整個拳頭,一拳擊出,青虹爆裂,化作一片片青色碎片飄散。拳頭上的血光微微暗淡了些許。暗魔臉色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整個人站立不動,隻是勾了勾右手的食指,不屑,輕蔑,嘲諷。
這麼輕蔑的動作,一位對待不是天人的對手還勉強說得過去,但如果對方同樣是一名天人,就是對對方的莫大羞辱。田問臉色大變,短短一瞬間,先是發青,然後變成醬紫,最終歸於平靜。如果死在一名天人手裏,也不算丟臉吧?如果與一名天人同歸於盡,那是多麼完美啊。
田問身影衝向妖星,身體外出現一道青色之劍的虛影,劍影與虛影合一,化作一道青虹,射向妖星。妖星臉色格外平靜,也就顯得格外冷酷。嘴角扯出一絲獰笑的弧度,雙手自然下垂,十個指尖似有鮮血滲出,十滴血珠凝而不落,血色濃而不腥,雙手輕揮,虛空中出現無數血絲,編織成網,繼而成布,將妖星整個身影都遮掩住。當田問看到妖星的獰笑,指尖的鮮血,身前的血網時心裏的想法沒有人知道,他隻是單純而又簡單地撞了上去,青色天劍狠狠撞在看似柔弱的絲網上,血網顫動不止,帶動著周圍的白霧似乎也染上了一層血色,妖豔而又殘酷。但無論血網如何顫動,血絲如何柔弱,青色的天劍始終不能突破那看看薄薄的絲網,就想那在風雨中,搖搖欲墜就始終不墜的蛛網。甚至,青色天劍也染上了一層血色,鋒芒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