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紮根在心(1 / 2)

老師宣布下課的時候,我就趴在桌子上一蹶不振了,因為免不了的一定是起哄,那種仿佛了解所有事件中心的大喇叭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每一個人他的消息是最為靈通的。歐巴桑的身軀剛剛離開教室,教室裏就又爆發出笑聲和尖叫聲,這樣的聲音讓很享受下課鈴聲的我什麼都聽不到了,我歎了一口氣趴在桌子上,就想靜靜的等著這些聲音有個盡頭結束之後放過我,就讓我安靜簡單的懷念一下那個認真的側臉都好,可惜我今天臉上的顏色豐富的那麼明顯,就是想逃離這些胡亂的聲音也是望塵莫及的了。“你眼水不錯啊,看上個小白臉。”同桌碰了碰我的手肘,我剛想抬頭和她解釋不是我看上他了,是今天內分泌失調了,臉上的顏色純粹是憋出來的,才發現她根本沒有在看著我跟我說話!我來不及把她的臉掰正就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很輕易的找到了這個事件另一個豬腳—成康。好吧,現在他處於人群中心和嘈雜聲的中心,我正奇怪為何將他圍得那麼嚴實?終於,一堆屁股頂撞出來的空隙我看到了原因。他臉上的顏色還沒有消退!重點就是他白!加上退不走的顏色就像塗了腮紅的……恩……待出嫁的黃花大閨女!眼睛低下去可眼角和眉梢都是止不住的笑意,那種神情真真隻是女人才能做出來的卻被他做的如此的傳神。我實在無力吐槽他的這些所有的形態和一舉一動,這不是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我把臉轉向窗外,我是不會做出這個愚蠢的事情來解釋任何我臉紅的原因,解釋的越多,你越是處於喧鬧的中心,而所有人的盤問就像海底的漩渦,將你拉進海底就沒有機會探出海麵呼吸,而那種最深悶的感覺恰恰就是我竭力想要逃離的感覺。

“田沅你怎麼了。”同桌終於將頭轉向我了,估計一直沒聽到我這邊的動靜有點擔心我會不會想不開割腕自殺吧?我的同桌叫嚴薈,她很敏感也很安靜,但是在我的帶領下貌似現在不是那麼安靜了,唯一對她愧疚的就是我改變了她的性格,本就是個文靜的小姑娘,活生生被我帶成這樣,每次提及她的改變我都會念一句“阿彌陀佛”。“沒事,我隻是覺得本來就沒什麼卻偏偏說的好像我倆在一起似得。”我瞥了一眼那邊圍成團的人群,那些隻有我自己看得見的空氣告訴我,大部分人是借此機會認識他,而真正想開我倆玩笑的幾乎少之又少,但是沒來由的和他講話或者起哄總是讓人感覺就像真的暗戀或者喜歡他一樣,所以這個機會要好好把握才對。“她們想什麼我都知道。”我無奈的笑笑,就算是新鮮的麵孔和從未嚐試過的類型,這麼垂涎欲滴也太過於明顯了吧。“沒事,大家就是對他感興趣嘛,讓他們鬧去吧。”嚴薈看我是真的不高興了,就徹底把身子轉過來迎向我這一邊,表示對那邊的動靜一點也不感興趣。可我就是忘不記那張認真的側臉,就算心口不一,我還是無法將那樣的側臉從我的腦海中出去,而當時我也不知道,那樣的側臉就成了種子在我的心口種下,並逐漸長大開成永遠不會開花的樹,而根紮的越深我的心就越疼。

田沅講到這裏就停住了,因為這樣的場景就算是在夢裏田沅都夢到不止一次了,每每回憶起來心口總是伴隨的陣陣的疼痛,淚腺本就發達的自己到這個時候就控製不住眼淚的去向,往往翻湧而出打濕這張本就沉浸在心痛中的臉龐。林璽見狀連忙安慰田沅“沅沅,不要難過了好不好,都是過去的了。”田沅什麼話都不說,因為她知道每每有人難過,所有人安慰的話都是千篇一律的,從來沒有任何真正解決問題的安慰,如果不說顯得自己不符合情景,如果說的過多主角就會變成自己,所以那麼一句的安慰就表達自己真的在替好友難過但是又不會把敘述的主角變成自己,這樣的辦法既是聰明的又不失自己的關懷,真是一箭雙雕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