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了事情就該承認,連小孩子都懂得道理,你一個老大不小的爺們還如此磨磨唧唧裝模作樣,也不怕人家小孩笑話!”納蘭炎黃並沒有立刻製止猴子扇自己嘴巴的行為,而是輕輕飄出這麼一句。
此時猴子兩個腮幫子已經是血紅血紅的,這貨還真舍得向自己下手,一下比一下狠,頗有點不見血不放手的意思。
猴子趕忙附和著點點頭,以表自己的忠誠和後知後覺。
納蘭炎黃一隻手夾著香煙,另一隻手快速地在手機上摁著,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望向跪在地上的猴子,眼神中沒有憐憫,輕輕道:“今天隻是給你一個教訓,我們也沒想拿你怎麼樣,畢竟你也有自己的苦衷。最主要的還是想讓你知道以後別因為他人的威脅就想著背叛組織,這對誰都沒有好處,有啥困難就說出來,是哥們的都會為你承擔,既然你相信皇朝,那麼皇朝自然是不會辜負每一位皇朝人的。今天這事也到此為止吧,希望不要出現下一次,當然,如果真有下一次,你也就不能像今天這樣有機會在這邊扇自己耳光了。總之,一句話,希望你能將功補過,未來在皇朝裏發光發熱。”
納蘭炎黃一段稱不上慷慨的“慷慨陳詞”結束,便招呼猴子趕緊滾蛋。
猴子大難不死,有些難以置信地望了望納蘭炎黃,隻是後者依舊低頭看著手機,擺明了的是無視他。
猴子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喜極而泣,也顧不得和老大打招呼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劫後餘生的感覺顯然讓他的大腦有些難以接受。
葉尚軒走到躺在同一張沙發上的蕭辰和二狗子身邊,翻了翻兩人的眼珠子,淡淡道:“估計差不多該醒了。”
不過緊接著突然加了一句“你剛剛的演講真差勁!”
納蘭炎黃顯然對葉尚軒的說話節奏有些難以適應,不過還是無奈一笑,坐起身在煙灰缸裏彈了彈煙灰,毫不掩飾道:“我可沒說過我天生是演講家。”
葉尚軒依稀記得,他以前貌似也說過這麼一句話,隻是當時自己說的是“我天生就是演講家!”
不遠處兩位一老一少保鏢這個時候都是愣愣的望著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的葉尚軒,一臉不解,顯然,葉尚軒能夠出現在這裏,還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姿態出現,的確出乎他們所料。
張小花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神,於是用肩膀頂了頂他身邊的叔,輕聲問道:“這坐在沙發上的哥們是不是昨晚那位。”
張海泉本來就在仔細打量著葉尚軒,隻是礙於滿室的煙霧有點看不清楚,這個時候正好身邊的侄子問自己,他同樣也是輕聲回道:“咋的,你覺得也很麵熟。”
張小花眼睛微微眯起,試圖穿過重重煙霧一睹廬山真麵目,隻見他這個時候挑過頭煞有其事地微微頷首,接著說道:“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八成錯不了。”
葉尚軒從一開始便望見了這兩個眼熟的哥們,自然認得他們是誰,此時隱隱約約看到遠處的兩人在交頭接耳,便故作威嚴道:“你倆幹啥呢?不知道上班的時候不許聊天啊?”葉尚軒故意啞著嗓子,就是為了嚇唬嚇唬這兩兄弟。
葉尚軒這話一出來,遠處兩人明顯是嚇了一跳,盡管是在老大的地盤上,可是他們依舊沒想到自己已經壓得很低的聲音還是被對方聽到了,頓時感覺今天走了黴運。
其實如果他們知道葉尚軒的聽力是專門經過訓練的話恐怕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葉尚軒這一聲氣勢如虹,兩人瞬間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般蔫了,不敢喘一口大氣,老大剛剛的威力已經見識到了,擺明了不是啥善茬,要是待會真的落到他手上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後果?
納蘭炎黃這個時候正在摁著手機,先前葉尚軒那一吼也是把他嚇了一跳,但後者一個眼神示意,他便知道這貨又開始無聊起來了,索性也就不再管他,自己則是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底下的街道。
葉尚軒見門口處突然沒了動靜,猜兩哥們這個時候心中鐵定正鬱悶著呢,於是對著門口方向冷冰冰道出一句:“你們兩人過來!”
這話一出來,葉尚軒明顯看到門口處兩個推推搡搡的身影向這邊移了過來。
納蘭炎黃將窗戶打開,頓時室內的煙霧幾乎在一瞬間被全部衝散,與此同時,葉尚軒的麵孔也很清晰地出現在張海泉和張小花的眼前。
雖然兩人很早便猜出眼前這位很有可能就是昨晚那位小哥,但當他們真正看到葉尚軒麵容的時候還是有些心驚,暗想“這哥們不會真的是個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