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姬兒笑了笑,笑得十分尷尬。隻聽她道:“說了這許久的話,想來菜肴應該要做好了,大家先去摘月小築落座吧,淩兒妹妹與芙妹妹,陪姊姊去換件衣裳吧。”
鄭劍榮領著各人在小築中落座後,陳嬸將菜肴一份份地送上了桌,汪霜城也從廚房出來了。
富姬兒已換好了衣裳,三女也到了小築中在桌中坐下。
新開的酒已飄出香味,芬芳馥鬱。
汪霜城舉起酒杯,道:“汪某提議,諸位這第一杯,一齊為姬妹賀個生辰快樂。”
富姬兒笑著道:“我認為第一杯,該是敬我們的汪大廚,辛苦他為我們做這一桌美味。”
沈若才道:“不管敬誰,第一杯都該幹了。”
眾人齊道:“幹。”
一杯酒入口,王青隻覺得精神為之一振,不由皺眉道:“好酒好酒。”
沈若才哈哈一笑,道:“酒當然是好酒,但要是沒有沈某人帶來的玄冰冰鎮,味道也要大打折扣。”
王青道:“原來是被冰鎮了,難怪入口有著寒意。冬日飲冰酒,在下倒是初次。”
富姬兒笑道:“那麼將進酒、杯莫停,這第二杯,便敬初次同飲的東方公子和王公子。”
東方如玉道:“不敢當。”
眾人又一齊飲了。
這一宴席,因著為富姬兒慶生,有說有笑,興致倒也不差。
從月兒方顯直到月已高懸,菜已掃光,酒已喝完,宴席方結束。
富姬兒紅著臉笑道:“各位不妨先去廳中飲杯茶水,醒醒酒,我去換身衣裳,待會兒再來看看各位帶得什麼賀儀。”
茶是極品龍井茶。
王青突然靈光一閃,道:“卻不知這茶用冰鎮以後是何滋味。”
沈若才聞言向王青一瞥,哈哈一笑,便向門外走去。
王青道:“沈兄去何處?”
沈若才道:“沈某也從沒飲過冰鎮龍井,這便去車中取冰。”
王青走上前去,道:“在下與你一齊去吧。”
此時已下起了小雨,因為天寒,雨中也夾雜著些許雪花。
王青哈出一口氣,卻見前麵沈若才身形一顫,不由得探出頭向前望去,這一望卻讓他身軀一震。
隻見馬廄中,所有的馬匹,均被人斬去頭首,倒在了地上,血液已將地麵染紅。一陣寒風吹過,兩人隻覺那股血腥之氣撲鼻而來。
二人回到廳中,眾人見沈若才臉色沉重,王青眉頭緊皺,不知有何變故,紛紛向他們探問。沈若才將院中情形略略說了,眾人紛紛出去查看,陳、史二女不由驚呼出來。
回到正廳之中,眾人均是沉默著。
“此地還有其他人來過?”東方如玉皺眉,向陳嬸問道。
陳嬸答道:“這裏雖然是老爺買的,但這山這麼大,要是有人想上山,也是沒辦法完全阻止的。”
東方如玉喃喃道:“我等失了馬匹,深夜山中易迷路,是以今夜如何也無法下山。此人費盡心機,將我們困在這深山之上,定然還有其他企圖。”
膽小的李真聞言顫聲道:“這人會不會趁我們睡覺的時候,來殺了我們?”
他當然有理由害怕。
在座諸人,除了王青與東方如玉武功高絕,對於那暗中之人全然不懼外。沈若才、汪霜城似乎也隻武藝平平。而那李真、鄭劍榮、李嬸等人卻是未學任何防身之術。陳夢淩與史靜芙兩名弱女子,更是顯得較弱無比。
雖然王青知道史靜芙身懷武藝,但他卻實不知她的武藝究竟是高是低。
王青苦笑道:“敵在暗,我們在明。看來為了防此人對我們不利,我們幾人也隻能盡量不要落單,今晚最好便一齊在這大廳中待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