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凱在德哥的陪同下推門進來，他皺著眉走近順子的身前，仔細地瞧，可怎麼也辨認不出眼前這位席地而坐的男子，難道這就是往日裏生龍活虎、耀武揚威的順子嗎？
“喂，！你醒醒。”德哥搶先走過去，朝順子的腚就踢了一腳，“睜眼瞧瞧還認不認識這位大爺？”
朦朦朧朧似睡非睡的順子，被這突然的一腳踢了個激靈。他嘴角流著膠狀的口水，懶懶地抬起惺忪的睏眼，瞥了一眼文凱，仿佛於己無關，並毫無理會之意地慢慢又閉上了眼睛。
“文凱，看見了嗎？這就是曾經不可一世的‘拚命三郎’順子。”德哥蔑視地瞅了瞅失落沮喪的順子，不由得泛起憐憫之心。“哎，人啊，獸性也！自作自孽啊！”
順子耳朵裏聽到‘文凱’二字，似乎被雷電擊中一般，沒等德哥把話完，他睜開雙眼直勾勾地審視著文凱。
“怎麼，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啊？”文凱似乎明白了順子的用心，蹲到了順子的麵前，眼睛裏流露出羞辱的神態： “看你現在這副倒黴的德性，根本喚不起我半點對你的同情，我真想狠狠地抽你幾個耳光，以解我心頭之恨。”
“你就是周文凱？”順子瞪著迷茫中索求的目光望著文凱。
“不錯，我就是你的主子懸賞五萬元要我人頭的周文凱。聽明白了？”文凱戲謔地挑釁著對方，“你不會比豬腦子還笨吧，打過那麼多次的交道，怎麼忽然又不記得仇家了呢？”
“這麼，你真是文霞的哥哥，周文……”
“咣”周文凱沒等順子把‘凱’子出口 ，突然橫眉倒豎、掄掌就抽了順子一個嘴巴，怒罵道。“閉嘴！你根本沒資格喊我妹妹的名字。你們這些狗日子的，如果不是你們這些沒人性的畜生喪盡良，她會死的那麼慘嗎？”
順子嘴角流著血，他轉過被打側過去的臉，歉意地垂下頭去，“兄弟，我知道提到你媽妹妹，你一定會傷心。可我向蒼誓，我沒有傷害文霞半根毫毛。”
“住口，你沒有在場，難道你就沒有責任了嗎？”文凱差點再次掄起手掌。
“文霞的死，我也很內疚。可那時我又能怎麼樣呐？今，我既然證實了你就是問下的哥哥，我不能把憋在心裏的話留在肚子裏，那樣我死都不會瞑目的！”順子著眼淚撲簌簌，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情感，淚水直往下落。
“哼！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竟然想不到，像你這號人，也會掉出人的眼淚？”文凱嗤之以鼻。用眼睛憤恨地瞪著他。
“文凱，真對不起，我向您道歉，向我妹妹謝罪。我真的不知道文霞就是……”
“呸！畜生。難道素不相識的人，你就可以妄加無辜嗎？” 文凱氣憤地朝順子的臉上唾了一口大罵道。
順子毫無麵目表情地將眼緊閉，“文凱，你罵吧，你打吧， 把你心裏的憤恨都泄出來，或許心裏能好受些。你是不是呀，娃子！”
文凱聽到順子喊自己的乳名，驚疑地怔視著順子半，狐疑地抓住順子的雙肩：“你喊我什麼，你是誰？你究竟是什麼人？”
順子終於抑製不住內心的悲哀，嗚嗚地放聲哭出聲來。“我……我就是……文霞的胞兄，秦嵐的親生兒子，唐以順啊！”
“什麼，你是我繼母的親兒子唐以順？”文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思地重複道。他的腦子裏‘嗡’的一聲，隻覺得玄地轉，差點栽倒在地。
“文凱，文凱，你這是怎麼啦？”德哥搶先一把趕忙將文凱扶住，驚訝地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