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女人嬌柔弱,那是因為他們有男人在他們的身邊,如果失去了這個前提,他們將是以另一種姿態站在你的麵前。人是這樣,動物也是這樣子的。
順子的傷勢的確出了女人的想象,當她仔細地看過順子的傷勢後,幾乎是強忍著眼淚為順子包紮完傷口。
“閨女,我在這看著吧,你最好回去找一輛推車什麼的,咱們去醫院,看來叫他自己走,有點太困難了。”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來道。
“咱們附近哪有那玩意,汽車個別家倒是有,可那東西開不進這個鬼地方來。”女人回頭望了一眼母親,“別這個那個的啦,一會給他包紮完後,我背著他回去,再折騰下去,什麼堅強的漢子也會垮下去的。”
“你給他背下去?我沒聽錯吧?”老太太簡直不敢信心自己的耳朵反問道。
“咱們,你是我背不動他唄?”女人把從家裏拿來的手巾用作裹紮傷口的繃帶,將順子的胳膊纏的像個相撲一樣。 “媽,過來幫我把他扶到我的肩上。”
“我的傻丫頭,我還以為你是在鬧著玩的,你當真要把他背下山去啊?”老太太驚訝地望著女兒,臉上寫滿了責怪的怒氣。
“沒事的,不就是一個大老爺們嗎?我還能給他摔了是怎麼的。快點吧!”女人好生地解釋。
母親看女兒倔強的樣子,不想在和他爭辯下去,就按照女兒的吩咐,輕輕地抬起順子的下身,將順子掀到了女人的後背上。
母女兩,深一腳淺一腳地沿著陡峭的山坡路,將順子背回了家。
“燕,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就給他帶回家來,萬一他要是個殺人逃犯,我們還不得跟著沾黑鍋。”老太太將燒飯的大鍋刷洗幹淨,填入了滿滿一大鍋水,一邊往灶坑裏加柴禾燒水,準備讓順子洗去周身染在傷口上的泥土,順便洗個澡,一邊自然之語地絮叨著。
“我那裏知道這個人究竟是做什麼的,我就是看他傷的太重。不忍心看著他活遭罪。”這個叫燕的中年婦女,用鑷子夾著藥棉給順子胸前的一處傷口擦洗、消毒後走出屋外,聽到母親喋喋不休,嘮叨個沒完,就嬉皮笑臉地跟媽媽開來一個玩笑。“救死扶傷是大夫的職,你當年這個赤腳醫生,也應該延續這個傳統啊。”
老太太被逗樂了,“去去去,傻丫頭。反正啊,我覺得這個人不是什麼安分的人,還是心點好!”老太太似乎對人的概念看的很透。因為她就吃過這樣的虧,才落下今守寡的後果。她擔心過去的事情千萬別再重演。“咱們若不是在這有個臨時窩棚,我死活也不會讓你把這人弄回家裏的。”
燕的父親死的早,生產隊轉製後娘倆就分得了這幾塊良田,種糧食白出力活受罪不掙錢,娘倆便種植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許多都是高貴的藥材。錢是不愁了,可就是招來不少賊‘惦記’,無奈,娘倆隻好,放著寬敞的房子不住,跑到山溝溝的窩棚裏遭罪來了。
“媽,待會水開了,你給那人擦擦身子,我聽別人過,病人身上不潔會長瘀蟾的。”燕喃喃地對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