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能想到的事情，鄭和也猜得出，讓喜子退下之後，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利用射柳陷害紀綱，這本來就是一個算不上計劃的計劃，運氣成分頗大，且一環不成，全盤皆輸。看上去，柳仙娘背後的那個人至少不是紀綱一黨，這讓師徒兩人都在心裏鬆了口氣。
李柏端起酒杯，默默的抿了一口，潤了潤有些幹澀的喉嚨，說道：“師父，您覺得會是誰？”
鄭和搖搖頭，道：“不好說。”
李柏低頭沉吟道：“柳仙娘成為別人的釘子，不管是在師父接觸她之前還是之後，這人都應該有不小的勢力才對，朝中有這個資格和能力的不多吧？！”
鄭和點點頭頭，沉聲說道：“除一些王公武將之外，六部九卿、幾大學士、太子太孫這些人無一不在盼望著紀綱倒台，然而這其中能做出這件事的，恐怕隻有太子和太孫了。”
“不會是皇上？”
鄭和搖頭道：“紀綱對皇上來說還有用處，不會現在就動手。”
李柏想了想，又道：“聽聞太子溫厚，平日裏少出東宮，接觸的也都是詹事府的文臣，有資格卻沒能力，而太孫與他區別不大……”李柏說到這裏一頓，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個人，喃喃道：“難道是他？”
“是誰？”鄭和急問道。
李柏一字字說道：“太子少師，姚廣孝。”
鄭和心頭一震，不再說話。
與鄭和分析半天，兩人也沒想出那個人應該是誰，隻好放下不談，畢竟從目前的結果來看，大家暫時應該還是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而且紀綱倒台已經是板上釘釘，對於李柏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他是個貪圖享樂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小空的緣故，他根本就不會去管紀綱會不會符合史書描寫的那樣在今年死去。
改變曆史或許是一件很爽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但李柏不想去做，上輩子已經夠累了，老天大發善心給了自己重活一次的機會，為何不對自己好一點？在他看來，有能力支持和保護自己的享樂權益就已經算是個合格的穿越人士了。
憂國憂民？悲天憫人？讓華夏永遠走在世界的前列？在曆史還未發展到那個階段之前，作為個人力量想做這些，無異於癡人說夢。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將來胡作非為把家敗了，那是他們自作自受，犯不著提前個幾百年替他們擦屁股，而且即便你擦幹淨了，誰又能確定他們不會再給你敗了？
做個富貴閑人，這才是李柏第二次人生的終極目標。
想到這裏，李柏的心就像是撥開了雲霧見到了陽光，立刻雀躍起來，雙手背負在身後，一步三搖晃的跟在蕊兒的身後，借著廊上燈籠的昏黃光芒，肆意的打量起小丫鬟那仍略顯青澀的腰臀來。
蕊兒提著燈籠在前麵領路，似乎是感覺到了身後少爺的目光正盯在哪裏，一張小臉兒頓時熱了起來，心也開始怦怦直跳，要不是兩隻手都還要提著燈籠，恐怕這會兒就要走成順拐了。
過了小湖，快要接近內院時，蕊兒忽然停下了腳步，李柏光顧著盯著人家看，一時沒注意差點兒撞上去，好在他最近輕功練得不錯，及時的錯開了身子，沒有造成前世電視裏常出現的“意外推倒”事件。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好色是最基本的特質，然而畢竟他的記憶來自後世，對於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還是下不去手。雖然這個時代豆蔻年華嫁人十分正常，雖然李柏也是個蘿莉控，但抱著審美的眼光去欣賞可以，真幹出什麼事來可就有些禽獸的嫌疑了。
他覺得一朵花總要開放了才好去摘，花骨朵的時候要耐心等待、悉心嗬護，說的齷齪一點，“養成”不是更有樂趣麼？
“少爺，謝謝你。”蕊兒轉過身來，被燈籠映照的紅豔豔的小臉依然低垂著，幽幽的說道。
“啊？謝什麼？”李柏下意識的問道。
蕊兒抬起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看著李柏說道：“婢子隻是個丫鬟，還是個調教不好的丫鬟，老爺說的沒錯，少爺的身邊總該有更好的人侍奉才對。婢子不懂事，不知分寸，少爺對婢子好，婢子便恃寵而驕，遲早要惹得少爺厭煩，與其那樣，還不如……不如……”
李柏愕然，心想小孩子家家怎麼這麼重的心事？這個年紀放在後世小學才畢業，正是閑著無聊開始叛逆的年齡，哪裏會這麼的為別人著想？
他笑著伸手在蕊兒挺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說道：“哪個寵你了？小丫頭片子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蕊兒愣住，呆呆的看著李柏，見他一臉的笑意，這才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忍不住甜甜一笑，雙眼彎成了月牙，卻將裏麵的淚水擠出一滴來，滑過白嫩的小臉，朦朧燈光下猶如花瓣上的露珠。
“少爺你真好。”
哎呀！敢給少爺派“好人卡”，實在該打。李柏扮出一副淫蕩的模樣，湊近了嘻嘻笑道：“少爺這麼好，小蕊兒要怎麼報答少爺呢？光說聲謝謝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