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雨已經徹底變成了霧,輕飄飄的在空氣中彌漫,火光的映照下,仙氣嫋嫋,仿佛讓這荒廢的道殿又恢複了以往香火繁盛的日子。
李柏百無聊賴的揮舞著手中的木棍,用通紅的頂端撩動著眼前緩緩飄動的霧氣,那些濕氣纏繞在木棍上,似乎努力想要將上麵燃著的那一點熄滅,可在李柏不斷的揮舞下,那點光芒反而愈發的旺盛起來。
經過方才的一番交談,呂小憐對他的絲絲情意已經表露無遺,這讓李柏既感到興奮又有些不敢置信。
他自知什麼王八之氣純屬無稽之談,自己也不是嶽滿樓那樣的翩翩佳公子,更不是滄桑睿智的魅力大叔。相反,他憊懶、無恥、沒什麼文化也不懂禮數,除了個人衛生之外,簡直和街麵上的潑皮無賴沒什麼兩樣。
那呂小憐堂堂二品大員、當朝大學士之女,怎麼會看上他?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千金小姐的獨特品味?
李柏啞然失笑,搖搖頭,心想弄明白感情上的事與女人的心,果然和智商高低無關,縱然前知後知五百年,也別想對這兩件事真正門兒清。
聖人都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得是經曆了多麼苦惱兼幸福的情事才能得出的經典結論啊!
夜風漸漸大了起來,山頂道觀四周的樹葉被吹得嘩啦啦直響,好像是一瞬間,彌漫在空中的雨霧便被大風吹散,就連天上的烏雲也緩緩退去,露出了西邊在雲層中緩緩穿梭著的明月。
風從大殿四周灌進來,吹得火苗搖擺不定,光芒也黯淡下去,李柏探頭看看呂小憐的那堆火,見火勢漸微,連忙過去往裏麵又添了些木柴。
弄好了火,他這才醒起,呂小憐已經進入後殿很久了。
“呂小姐?呂姑娘?”他試著叫了幾聲。
後殿沒有回應,李柏剛要繼續呼喚,突然心裏一咯噔,想起了腹瀉嚴重的人常會出現的脫水現象,登時便再不遲疑,施展出輕功向後殿掠去。
剛到後殿,借著窗棱透過來的光亮,李柏定睛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眼前的畫麵並不嚇人,但卻讓他的心跳漏跳了不止一拍。
隻見呂小憐正半裸著歪倒在地上,身上隻有上身穿著一件素色中衣,因為當時太過於匆忙,這中衣根本沒有係上,敞開的衣襟下是一片刺目的雪白。
那兩團並不豐盈卻弧度飽滿的傲人雙峰半遮在兩襟之下,隻露出兩抹彎月一般的亮白,這種欲語還休的風情,遠比完全赤裸更加具有視覺衝擊力。
以後世的眼光來看,那中衣就相當於一件稍大一點的襯衫,站立穿著的話,下擺也剛剛過了臀部而已,如果讓二十一世紀的女孩子來穿,用腰帶一係,活脫脫就是一標準的齊B小短裙。
然而可憐的呂大小姐此時卻是側躺在地麵上,那中衣下擺堪堪搭在腰際,在凸顯出她腰部那驚人的順滑曲線的同時,也讓她那兩片臀瓣兒顯得更加翹挺渾圓,便是十五的月亮也不遑多讓。
她的兩條大腿筆挺修長,緊緊的搭在一起,將那輪圓月下的誘人風景完全遮住,讓人見了恨不得立刻上前尋幽探秘一番。定力稍差些的男人,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場合見到了這副畫麵,或許早就已經撲了上去。
李柏也撲了上去。
呂小憐已經昏迷,李柏撕下一節衣襟,將她下身的汙穢擦拭幹淨,這是一個美好與肮髒共存的過程,他擦的很仔細。
將呂小憐抱回前殿,借著火光,李柏見她眉頭緊鎖,嘴唇蒼白,似是有些痛苦,讓她本就孱弱的模樣更添幾分嬌怯,頓時令人心生憐意。
他先將自己差不多要烤幹的外衣鋪在地上,然後將呂小憐放在上麵,又在供案上找到一隻破碗,在殿外尋著一處儲水的水缸將碗洗幹淨,這才又施展輕功飛快的在一棵樹下接了些幹淨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