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天津,天津濱海新區我幾年前去過,那個地方很美,祝福所有受到傷害的朋友,所有人都在關注你們。)
頭頂上兩架塗著太陽旗的戰機呼嘯在風裏,大地上四輛鋼鐵坦克轟鳴四野,三百日軍隱蔽在荒野裏,子彈,迎麵而來。
怎麼辦?
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頭,看到的是一雙幹淨的眼睛。
“徐幹事。”
徐麗對我伸出了手。
“給我一把槍。”
身旁幾個兵都轉過頭來,小貓兒也問“要槍幹什麼?”
她微笑“日本人打過來,我總得有把槍自殺。”
小貓兒一急,罵道“老子們死不幹淨,日本人就別想過來。”
徐麗對著我又說了一遍“哥,給我一把槍。”
這一聲哥,讓我羞愧,我掏出腰裏的毛瑟手槍,遞給她“會用嗎?”
徐麗點點頭,打開了保險。
“轟!”
炮彈將水泥炸開,殘渣灑滿陣地,徐麗走到一旁,忽然縱聲呼喊。
“戰士們!你們可曾聽過,這《革命軍》一文嗎?”
《革命軍》嗎?那個叫做鄒容的年輕人,十八歲寫下的那一篇文,那一文,曾震撼華夏大地,喚醒炎黃血脈。
日軍火力更猛,掃的五十八團的兄弟頭也抬不起來,若持續下去,不用日軍進攻,這炮火和子彈,足以消滅我們所有人。
“革命者永遠是年輕!”
徐麗在呼喊,年輕,這個年輕的學生。
“我,願為革命軍中馬前卒,掃除數千年種種之專製政體,脫去數千年種種之奴隸性質,誅絕五百萬有奇被毛戴角之滿洲種,洗盡二百六十年殘慘虐酷之大恥辱,使中國大陸成幹淨土。”
自由啊自由。
所有的士兵都在硝煙裏沉靜,他們多麼渴望鼓舞,那個年輕的女學生,在為民主呐喊。
“黃帝子孫皆華盛頓,則有起死回生,還命反魄,出十八層地獄,升三十三天堂,鬱鬱勃勃,莽莽蒼蒼,至尊極高,獨一無二,偉大絕倫之一目的,曰“革命”。”
革命。
小貓兒看著我,他激動的呼喊“團長,革命。”
“革命。”
士兵們喃喃自語,有一股力量在蔓延。
“革命。”
我輩之榮光,皆為革命,為建立一自由世界,為建立一民主國家,奮鬥到死。
徐麗忽然登上陣地,將她的身子暴露出來,她望著整條陣線的士兵,這些同樣年輕為了國家流血犧牲的後生。
她奮力疾呼“戰士們,巍巍哉!”
我隨她呐喊“革命也!”“革命也!”“革命也!”所有的兵都在附和。
她將槍口舉向天空“皇皇哉!”
三軍震動,仰天齊呼“革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