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惠帝挨了打,但還挺講義氣,抹了抹眼淚:“這次算你運氣好,但你別想從我嘴裏問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吳安嗬嗬一笑:“我以前做情報工作的時候,也有個人跟我說過同樣的話,現在墳頭草已經三尺了吧?”
“當然,我不敢殺你,但有的時候,活著比死還難受。比如有一種菊花露,往你小屁股上滴那麼一滴,後麵你就不能快樂的拉粑粑了,然後你肚子裏都是粑粑,等到肚皮撐破的時候,嘖嘖……”
“還有一種叫做癢癢撓的蠱蟲,從你鼻子放進去,就開始在你身體裏麵鑽啊鑽啊,鑽到哪兒就癢到哪兒,那種滋味,就好像渾身爬滿了螞蟻,但比這個程度還要癢一萬倍,好多人都把自己的皮膚撓了下來,你見過沒有臉皮的人嗎?”
惠帝被吳安嚇得渾身發抖,看向跪在遠處的小德子,義薄雲天道:“小德子,你放心,朕是絕對不會出賣你的。”
吳安翻了一記白眼,也不知這熊孩子像誰,命令惠帝去罰站,他則來到那個抖如篩糠的小德子麵前,吳安還沒說什麼,小德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
“往輕了說,這可以是一個惡作劇,但往重了說,你這是在欺君誤國,為了神隱王朝的數億百姓,我不能留你。”但吳安好似沒有要饒恕小德子的意思,聲音冷冽。
小德子牙關打顫,咬牙說道:“是徐監國派奴才來誘導陛下步入歧途的……”
“大膽閹人,竟然還敢汙蔑徐監國!”吳安沒有讓小德子把話說完,一劍取了他的性命。
人頭在地上滾了兩圈,落到了惠帝的腳邊,小德子還保持著那副惶恐的模樣,嚇得惠帝屁滾尿流,跑出老遠。
吳安對其餘仆從嗬斥道:“以後再敢有人誤導迷惑惠帝,這就是下場!”
仆從們膽戰心驚,嚇得都說不出話來了,但又憋著嗓子爭先恐後表示決心,生怕說晚了會被吳安一劍殺了。
其實吳安之所以狠下心來殺人,是他之前就有所發現,惠帝的頑劣是被身邊的人帶壞的,早就有心整頓一下惠帝的生長環境,現在小德子跳出來是撞槍口上了。
至於小德子情急之下說他是徐監國派來的,吳安雖然沒有給小德子辯解的機會,但心頭卻是明白,惠帝身邊的人都是抱著各種目的來接近的,或想架空惠帝,或想毀掉惠帝,吳安自己就是這些人當中的一員。
但惠帝當前的成長與吳安的目標沒有衝突,所以吳安可以保護他。
那吳安為什麼不順藤摸瓜揪出小德子背後的徐監國?其實就算徐監國的事情是真的,但現在徐監國勢力太大,慕容晴和惠帝母子已經生活得很不容易了,根本對付不了,所以小德子說出徐監國時,吳安就毫不留情的殺了他,避免了徐監國和太後徹底決裂,隻有這樣才能給惠帝時間成長。
此刻,那小屁孩癱在一邊哭道:“吳安,你為什麼要殺他?明明是我犯的錯!”
吳安看著惠帝,覺得這熊孩子本性是不壞的,但他依舊麵寒如霜:“我不殺你,隻因為你投了個好胎,倘若你執迷不悟,遲早會有別人殺你。”
吳安收了劍,徑直離去,惠帝沒再哭泣,隻是呆愣愣的看著小德子的頭顱,或許吳安上的這一課,他將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