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狄讓,眼見這樣的情形,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的時候,卻發現葉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來由的,他渾身的打了一個哆嗦,連忙的將到嘴的話給吞了下去。葉謙雖然比較的隨和,對等級製度並沒有那麼的明確,可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卻是從來都不徇私的,軍令一出,如離弦之箭,有去無回,是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懷疑和挑釁。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一個沒有規矩的組織,永遠不過是烏合之眾。想要組織成長,想要組織擴展,那就必須要有規矩,要有賞有罰,一視同仁。
剛剛狄讓的做法已經讓葉謙心裏非常的不舒服,不過念在他是初犯的情況之下,葉謙也不想太過追究。更何況是此時呢,不過,懲罰是少不了的了,不管狄讓會怎麼看待自己,葉謙都不會破壞狼牙的規矩。別說是剛剛加入的狄讓了,就是跟隨了葉謙那麼久的任天野,當初犯了那麼錯誤,葉謙也沒有破壞規矩放過他。
清風說到做到,沒有重複,每個人都經曆了萬般的折磨而死去,一旁有些狼刺的成員更是看的嘔吐起來。而葉謙,卻是一臉的淡然和冷靜,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這些事情對於葉謙來說,早就司空見慣了,更何況,葉謙也從來不會對敵人有任何的同情和憐憫之心。對敵人同情,那就是對自己殘忍,葉謙可不會這麼傻。
隻剩下最後一個了,那個年輕男子此時已經嚇的完全失了身,身下竟然有一灘水跡。他親眼見到自己的人一個一個在清風的手下死去,一個一個被清風折磨的體無完膚,他終於知道什麼就叫著恐懼,什麼叫著害怕。他現在,甚至渴望有人能一刀捅死他,那簡直就是對他的施舍,他會感激不盡的。可是,他的命運已經不是他所能做主的,也不是他們那個所謂的天照大神可以做主的,他的命運掌握在葉謙的手裏,葉謙讓他生他便生,讓他死他便死,讓他怎麼死他就得怎麼死。
看著清風朝他走了過去,葉謙平淡的說道:“最後一個,交給我。”說完,緩緩的朝那個年輕男子走了過去,清風很自然的退開一邊,從懷裏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剛想要丟掉的時候,便看見中島信奈正一臉憤怒的瞪著自己。訕訕的笑了一下,清風慌忙的又把手帕給塞進了懷裏。
這塊手帕可是中島信奈親手給他繡的,上麵是一對翩翩起舞的蝴蝶。自從她聽清風講過梁祝的故事之後,就一直羨慕不已,羨慕著他們的愛情,所以繡了一對蝴蝶手帕送給了清風。誰知道這個渾小子卻是一點也不知道珍惜,竟然拿出來擦血,甚至還想丟掉。
跟清風相處了那麼久,中島信奈也清楚,清風並不是不愛自己,隻不過太大大咧咧而已。走到清風的身邊,中島信奈把手伸進清風的懷中,將手帕掏了出來,輕聲的說道:“髒了洗不幹淨就扔了吧,有空我再給你繡一條。”
清風慌忙一把奪過,塞進自己的懷裏,說道:“這怎麼行,意義可不一樣了。雖然這上麵有點血跡,不過卻沒什麼,改天我找個畫家用這些血跡做幾朵梅花不就行了。”
中島信奈微微一愣,目光看向清風,沒有說話,隻有絲絲的情感在眼神之間流動著。
葉謙走到那個年輕男子的身邊,緩緩的蹲下身子,捂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說道:“剛才不是說的很棍氣嘛,現在怎麼尿褲子了?也太丟人了吧。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你,如果你能堅持的住的話,你還能活五分鍾。”
“你殺了我吧!”年輕男子頹喪的說道,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死亡是多麼快活的事情。如果能痛痛快快的死,就算是讓他下輩子做牛做馬他也願意。
葉謙冷冷的笑了一聲,眉頭忽然一擰,右手迅速的探出,兩根手指迅速的伸進了年輕男子的傷口裏。那是槍傷,剛剛的槍傷。“怎麼樣?痛不痛?”葉謙的手指用力,直接扣動著他身體內的骨頭和經脈。
那種疼痛是無法忍受的,年輕男子疼的渾身顫抖,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不停的滾落下來,即使是冬天,也一樣。嘴裏更是憤憤的罵著一些難聽的話語,嘰裏咕嚕的叫個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