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謙淡然一笑,微微的頓了頓,說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是我的榮幸呢?”

“嗬!”秦羽微微的笑了笑,不置可否。在京都這片土地上,他秦羽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了,無論是其家族的實力,還是他個人的實力。並非是所有的官二代富二代都是紈絝的廢物,至少,秦羽不是。葉謙的風輕雲淡,反而讓秦羽感覺到他的深不可測。在雲煙門的時候,秦羽曾經躲藏在葉謙的門外觀察過他,可是,卻很輕易的就被葉謙發現,這足以證明葉謙是一個對手,一個很難對付的對手。

葉謙緩緩的抿著酒杯裏的啤酒,一口一口,仿佛是在品嚐著高級的茶葉,品味著其中淡淡的酒香。舞台上,那個女歌手依舊在鶯鶯燕燕的唱著,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的迷茫,些許的堅定,些許的惆悵。葉謙可以感覺到,她的身上,有著很多的故事。

生活在這個城市裏的人,誰的身上又沒有幾個故事呢?隻是,平常人的故事隻是被淹沒在了這喧囂的都市之中而已。

“如果有一天,你我再相見,彼此都已不再從前;為了夢,放了愛,失去純真的笑顏;我們都徘徊在,這個城市的邊緣。如果有一天,時光能改變,隻願我們相攜永遠;有了你,就有夢,保留最真的自己;我們都不再迷失,這座城市的喧囂……”

一首如果,唱出了許多北漂們的無盡感傷。葉謙也仿佛置身在勾勒出的畫麵之中,其實無論是北漂還是南漂,其實身為一個漂泊異鄉的客人,都有著許多的彷徨和無助。葉謙也曾經遠離故鄉,為了生計,為了夢想,無視嘲笑,無視默然。女歌手的一首歌,仿佛帶領著葉謙回到了從前,回到了自己最不如意的時候,回到了當初自己在街邊像狗一樣被人瞧不起的生活。

然而,葉謙就是憑著自己的一份執著,一份強烈的欲望,活了下來,而且,活的越發的有滋味。今天,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站在葉謙的頭上,嘲笑他。葉謙也看的出來,那個女歌神的眼神中,也有著這樣的一份執著。

一曲唱罷,女歌手的眼神不自覺的飄向了葉謙這邊。她在酒吧裏待了這麼久,也算是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了,她可以看的出來,葉謙的眼神裏純淨如水,看向自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欲望和占有。可能就是衝著這個眼神,女歌手對葉謙微微的點了點頭。

葉謙淡然一笑,舉起杯子,微微的點了一下,接著輕輕的抿了一口。一切,自然被一旁的秦羽清晰的收錄在眼中。微微一笑,秦羽說道:“怎麼?看中這丫頭了?不過隻是個酒吧的駐場歌手而已,隻要葉兄喜歡,就是大明星我也照樣可以給你弄來。”

淡淡一笑,葉謙說道:“這個世界上,不是任何東西都可以用金錢去買的。”

“是嗎?可是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東西是金錢買不到的。名利地位愛情,隻要你有錢,就會一湧而來。”秦羽說道。

“我們打個賭,我說你用錢征服不了這個女歌手,信嗎?”葉謙說道。他不是為打賭而打賭,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是想看一看,這個女歌手是否能夠在充滿了汙垢的娛樂圈裏,依舊能夠保持自己身上的那一份的執著。

“好。”秦羽說道,“如果我輸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可是如果你輸了,就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可是不管是什麼事情,你都必須要替我做。敢不敢賭?”

“沒問題。”葉謙淡然的說道。葉謙是草根出身,最厭惡的就是秦羽這種,以為憑著自己的金錢可以買盡全世界東西的那種傲然。他不管那個女歌手會怎麼做,他都願意賭這一次,不為別的,隻為心中的這一份骨氣。

秦羽自信滿滿,在京都混跡了這麼多年,他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那些口口聲聲說著絕對不會折腰侍權貴的人,最後還不是全部拜倒在金錢之下嘛。特別是這些一心想往娛樂圈混的人,如果沒有勢力,唯一的方法就隻有出賣自己,出賣自己一切可以出賣的東西,包括肉體,包括尊嚴。

招了招手,叫來服務員,秦羽說道:“去,把那個女歌手叫來。”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紅牛甩了過去。

服務員慌忙的接住,連連的點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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