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偉豪早已經是泣不成聲,臉龐上掛滿了滴滴淚珠,不停的落下。葉謙暗暗的歎了口氣,掏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謝謝!”金偉豪接過,擦了一下淚水,接著說道:“那個男孩是雲家的人,在東北幾乎有著和金家一樣的地位。我去找他報仇,可是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恨的是,金家,那個男人麵對這樣的事情,竟然選擇的是沉默,從來沒有想過要出手幫助我這個兒子一下。嗬……我知道,在他的心裏,早就已經沒有了我這個兒子了。我知道,憑我當時的努力,我根本不足以替她報仇,我隻有忍,我要強大,我要有自己的勢力,我在她的墳前發過誓,我會親手將仇人的頭顱提到她的墳前祭拜她。在她的墳前,我跪了三天三夜,哭了三天三夜,然後離開了,帶著不舍,帶著痛苦,帶著遺憾。”
葉謙微微的愣了愣,金家的人沒有教過金偉豪功夫,可是金偉豪如今卻有一身不低的修為,看樣子是有什麼奇遇吧?
“當我轉過身的時候,我竟然看見那小子,怔怔的站在那裏看著我,臉上滿是淚痕。我走過去,看了他一眼,對他說,不必要對我這麼好,欠我的是你爸和你媽,跟你沒有關係。那小子微微的笑著,很傻,對我說,‘哥,我不管別人怎麼看你,你始終都是我哥。一世人,兩兄弟,我永遠支持你。’那時候,我的心忽然莫名的震了一下,有股莫名的暖意升了上來。我看著他早就已經因為站立的時間太長而麻了的腿卻還依然倔強的站著,跟他說‘我沒事了,你回去吧,謝謝你陪我。’那小子傻乎乎的看著我,咧著嘴巴笑著說‘沒事,小時候經常被老頭子罰站,站個三天三夜的沒啥關係。這件事情那老頭子做的的確不對,哥,你放心,遲早有一天我會幫你報仇。’說實話,我真的很感動,可是我看著他,卻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想起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我的母親就不會死,我將這份仇恨轉嫁到他的頭上,其實對他真的很不公平。我跟他說我要走了,可是卻把手機號碼留給了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他真的感動了我吧。”
說起這個小子的時候,這個金偉豪同父異母的弟弟的時候,金偉豪的眼神裏明顯的閃爍著一種幸福。頓了頓,金偉豪接著說道:“後來,我離開了金家,四處的流浪著。很幸運的,我遇見了我師父,一位脾氣很怪異的老頭子,他將自己一生所學,全部的傳授給了我。雖然他經常的打我罵我,可是我心裏清楚,老頭子其實是喜歡我的,隻是他不善於表達而已。後來,他死了,拉著我的手,對我說,‘男人,沒有經曆過磨難永遠都不會成長。記住,好好的活著,隻有活著,才有機會。’說完這句話,他終於閉上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