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戚的瘋狂舉動當然引起了對方統帥的注意,一擺大刀,震飛向他切割而來的刀劍,橫挑豎剔,腳踩陰陽,這人的刀法極精湛,用最省力的方法,來換取最大的殺傷,他不像幹戚般狂野,顯得遊刃有餘,連續貫通了三個棱形陣而麵不改色。
當鐵球一般瘋狂碾進的幹戚距離自己五百米時,他仿若星丸彈射,高高跳起,迎風一斬,絢爛的刀芒透空激發,電光遊曳,萬象沉寂,直直斬在鐵球上。
“鐺!”,巨大的震蕩讓四周的雙方士兵直接失聰,茫然四顧,勁風激射,幹戚的高壓鐵球被一刀斬破。
“什麼?連罡氣都沒能生出,竟能擋住我全力一斬!”彬軍統帥驚異到忘記出招,他本來以為對方隻是一員天生神力的猛將,才想一招斃敵,沒想到鋒銳無比,無視金鐵鎧甲的刀芒竟然被破掉,這大大顛覆了他的認知,怎麼可以這樣?!
他不動手,不代表幹戚這個劊子手不動手,趁對方驚愕的一瞬,鎖鏈抖成一圈圈縛索,縛鎖空間,一下捆住了對方的胳膊和大刀,電光火石,向身前一帶,而後借力跳起,就像兩匹打頭的斑羚,“哢嚓”,以有備算無備,幹戚的雙膝狂猛無比的頂在那統帥的胸口,整個胸腔塌陷進去,大刀落地,幹戚甩臂,可憐的統帥就被當作炮彈,被鎖鏈拋到自家陣營,咂翻一大片人。
主帥陣亡,但彬軍在兩名副將的支撐下仍緊守陣腳,努力的維係縱橫方陣。
幹戚放翻主帥,不再殺傷敵人,發出“嘎——嘎嘎——嘎嘎嘎”的怪腔,就見在敵陣最緊密方位的四個棱形陣迅速靠攏,穿插,走位,變成一個兩千人的大陣,緊接著在各個棱尖上充當鋒刃的修羅士兵剝離出來,合攏在一起,組成梭形陣勢,筆直的衝向一名副將。
幹戚選擇了一個小丘,就那麼在雙方的殺陣中悠閑的觀賞了起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長長的黑鎖鏈直拖到小丘下。是的,幹戚正想看看自己的這些個獸兵能否沒掉對方的將領,至於另一個,自有諸葛斬去應付。
那被圍起來的敵將,卻是使兩口彎刀,詭異莫測,正反兩儀,分心二用,雖然沒有練出刀罡境界,但獨特淩厲的刀法,短時間就斬翻了十幾個圍上來的修羅兵。
但這又能如何?這些家夥絲毫不減凶威,一個個擎著狼牙大棒不要命的揮砸,兩口刀被崩出無數豁口,他本人因為沒有成就罡氣境,剛剛拚命斬殺十餘人,力氣不濟,一個不慎,一口刀被砸飛,然後,他眼睜睜看著一頓棒槌撞來,就被搗成了肉泥。
“哈哈”,幹戚笑了,不賴,能幹掉將領,看來自己的方法是正確的。
又一名將領死亡,彬軍終於大崩盤,方陣頃刻間便散亂,士兵盲目逃命,相互挨擠,踐踏,甚至有士兵把刀揮向自己的同袍。僅剩一名與諸葛斬戰在一起的副將也被亂軍影響,稍一分神,一點寒芒自右肋下透入,從左胸穿出,看諸葛時,他已退開五步之外,持劍伺機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