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別人以為金柯作為一國之君,輕涉險地是不自重,但胡墨可不這麼想,他可是見識過當初金柯手腳不動,敵人就莫名其妙被分屍的惡魔般的手段的,相反,金柯的加入,讓胡墨的底氣更大了。
金陵的兩萬兵卒放開雙腿,沿著藏蠍峪的崖岸躍進,峽裏的魏兵也在清理開巨石檑木,火急火燎的奔向峽口,雙方都在爭時間,戰機如火,抓不住它你就會被燒成灰燼。
“胡墨,揀裂縫凹陷處下崖,不能和魏兵賽跑了,讓隊伍分成小部,擇易處直接下崖,我們不能讓他們就這樣溜走。”金柯見魏人仗著騎兵優勢,堪堪跑在了他們前麵,不由得對胡墨大聲命令。
“我先下去擾敵,遲滯他們!”說完,也不等胡墨回答,踴身一躍,跳下崖岸,像一隻大馬猴,在突出的岩尖上蹦蹦跳跳,依著下墜之勢,飛快向峽底縱去,身後揀選出來的一百人,也如他一般,向下踴躍。
胡墨見狀,忙吩咐分路下崖。就見藏蠍峪的崖壁上,一道道凹縫或有草木覆蓋的地方,都有金陵士兵在奮勇下滑,他們沒有金柯的身手,或手腳並用,節節下移,或叉開雙腿,貼著縫隙的兩側,一溜過山車,也不去管後背被擦的皮開肉綻。
胸有猛虎,以嗅薔薇!金陵兵變成了藏蠍峪的蠍子,縱橫在岩壁上,在他們看來,現在的魏兵就是一朵朵嬌豔的薔薇!
“快,快,前麵就是峽口,加快速度!”那魏軍主帥連連催促。
然而,“轟”的一聲,他就看到塵浪滾滾,跑在前麵開路的幾騎人馬四仰八叉跌在地上,一個戴著黃金麵具,身穿紫金鎧甲,背著一口紅棺的怪人擋在了前麵。
“你……你就是那金陵人的金麵魔?!”魏帥對兩日前魏兵的傳言早已耳聞。
“金麵魔?——是的!”
“果然是,”魏帥臉色變了變,大聲命令,“衝過去,把這個擋路的家夥踏成肉餅,出口就在眼前!”
就在他下令時,金柯解下紅棺,聳身一夯,紅棺豎立在亂石灘上,巨大的氣浪擴散出去,驚的魏軍馬匹人立而起,嘶律律鳴叫。
那棺材中的一縷縷鮮豔欲滴的血液滲透出來,淅瀝瀝的流淌,彙聚,然後長成一個紅發亂舞,雙眼死氣氤氳的女人。
“這是什麼東西?!”
“鬼啊,是女鬼!”
“快跑!”
“慌什麼?!光天化日,是鬼又能怎樣?跟我來,衝過去!”
魏軍主帥的護衛首領大聲叱吒,挺槍拍馬,直直刺了過去。
鬼女秦娥還在猶豫,背後就傳來金柯的聲音:“去吧,今天任你所為,這些人都是你的血食。”
秦娥不再遲疑,紅發瘋長,四麵八方擴展,那護衛首領首當其衝,全身被紮成篩子,吸幹鮮血,猛烈的拋了出去,長槍刺穿秦娥的血身,但毫無作用,一時間,腥風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