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驚呼從夏蝶口中傳出。她知道母親是動了真怒。因為她母親這次使出了不輕易使的絕招。夏蝶不敢肯定父親能否化解。
於是,夏蝶是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她突然高叫:“你們快住手。”說話當口,她突然拉起方牧的手,阻在了父母中間:“爹,媽,你們打了一輩子了,就不要再打了。”
兩條狂亂的身影瞬間停頓。不死手一言不發。
夏蝶的母親,居然很美。雖半老徐娘,不止風韻猶存,實乃美婦中的上品。與她開始口吐狂言的粗悍,讓人很難把她聯係在一起。她仔仔細細打量了方牧,又看看女兒。喜形於色的道:“我們的蝶兒大了,好,媽聽你的。這次姑且就放過老不死的。”接著她撇下滿臉歡喜的女兒,卻把方牧拉到一旁,神色嚴肅:“小子叫什麼名字?哦,方牧是吧!我女兒可是個好女孩。你對她可一定要好。不然,我就要你死得很難看。”
想必,夏蝶的母親分明把方牧當成了未來的準女婿。讓方牧登時頭大。一時之間,他吱吱唔唔的,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方牧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夏蝶的母親才聽了女兒一次。否則,以她的個性,心頭的惡氣未出,她是絕不善罷甘休。
夏蝶的母親將方牧一通嚇唬,見他一愣一愣的,頗有成效。心中暗喜,心說這個女婿還算老實。便不再繼續。她有大半年沒回卻步齋,她牽起夏蝶,到一邊說悄悄話去了。
方牧現在隻有一個執念,那就是解除那個女人身上的暗算。這是他偷偷跑出帝王穀做的第一件事,不管結果有沒有意義,既然開頭了,就要讓事情有個結果。所以,不死手叫他一月後再去病房,他因為心中的記掛令他覺得日子過得太慢。同時,方牧暗暗擔憂,自己從帝王穀不告而別,父親一定派出人手在尋自己。如果現在找到他,這件事隻怕就會再與他無關。因為找到他,會被馬上帶返帝王穀。
隻是方牧一直在奇怪,憑帝王穀的實力,在短時間裏找到他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但為何到如今都不見帝王穀的人在他麵前出現?
……………
方牧正在想心事,夏蝶笑吟吟來了。回想起夏蝶母親對自己的誤會,方牧不由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了。
夏蝶卻落落大方,笑得沒心沒肺,笑容也就顯得格外燦爛:“我要對你說聲謝謝。”
方牧微笑:“為什麼謝我?又怎麼謝我?”
夏蝶俏臉泛起紅暈,聲音變得溫柔:“我媽以為我們好上了。所以她現在很開心。她不但不再和我爹打鬥,而且在知道那個女人的病情很複雜後,她居然和我爹一起在想辦法。他們不打架的日子真好。因為這我感謝你。”她狡黠的又道:“至於怎麼謝你,我想到謝你的方法再告訴你。不過你還得幫我一個忙。”
方牧道:“我猜,你和你的父親都隱瞞了你我之間的真實關係。她到現在還以為我們是那種關係。那麼,你一定是要我幫你們繼續隱瞞下去。”
夏蝶忙不迭點頭:“對對,你真聰明。在我媽沒離開花香穀之前,我們不再繼續陪練。你可以盡情地玩。但有一條,去哪裏你都得帶上我。”
方牧歎氣:“有第二條沒?”
夏蝶咯咯嬌笑:“有,第二條,就是聽從第一條。”
方牧苦笑搖頭,不再說話。目前情況正是他求之不得。不死手夫婦聯手,對解除那個女人身上的暗算可謂更有把握。夏蝶快樂的離開。在離開之前還不忘叮囑:“你去哪裏一定要叫我哦。”
待夏蝶走後,方牧關上房門,開始仔細研究那把冷魂劍。
冷魂劍黑不溜秋,沒有吸引入的地方。但方牧有一種感覺,它的不凡應該會讓天下震驚。而且方牧隨著與冷魂劍伴隨的時間增加,他竟對冷魂劍有親切之感了。 方牧小心地把藏在床上的冷魂劍取了出來。如同女子的手指握住了劍柄。唏鈴鈴。在方牧握住劍柄時,劍刃居然在劍鞘中有如活過來了一般,發出一陣緊似一陣的悅耳龍吟。與此同時,方牧覺得體內沉睡的巨大力量有了漣漪般的波動,小小室內空間立時變得寒氣逼人。
通過多次驗證,方牧發現體內那巨大力量與冷魂劍存在遙相呼應。好像兩者本就為一體。而眼下的情況是,方牧體內的巨大力量沒有被喚醒,形成不了戰鬥力的同時,自然也無法駕馭冷魂劍,他也就是拔不出劍。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可以辦到。也不去想。
每天握一會兒冷魂劍,已成為他的習慣。仿佛他與冷魂劍在前生便注定了一次同依存的契約。如同命運,不可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