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夫妻間的戰鬥
花香穀,顧名思義,其間的花朵姹紫嫣紅,各種顏色相互輝映,滿目的花影與整個空間四散彌漫的花香,令花香穀實至名歸。
今日天公作美,暖陽和煦,藍天白雲之下,花香穀更具爛漫情懷。蜂群嗡嚶,萬蝶亂舞,真是好一處小小精靈們生息的樂園。
但是,花香穀很快便在兩股強大的力量中悸動顫抖。兩團模糊的身影在戰魂力的纏繞下,對擊的威勢摧殘了大麵積的花草樹木,隆隆勁風形同滾雷。顯然是兩個高手在酣戰。
因為在花香穀中交手的兩人,除了戰魂力的比拚外,還使用了藥功與暗器。準確地說,是使用了毒藥。以至兩人周圍愁雲慘霧,蝕骨化肉的毒烈之風肆虐。毒風所過之處,萬物萎靡,繼而化為齏粉。
那兩人弄出的動靜驚動了卻步齋裏的所有人。夏蝶叫上方牧,與同醜婆婆直奔花香穀。最終在百米之外停下,誰也不敢再前行一步。
夏蝶臉上滿是焦急,她用求助的目光望向醜婆婆,誰料醜婆婆搖搖頭,並歎息了一聲。夏蝶急得在原地打轉,醜婆婆慈愛的看著夏蝶,和聲道:“小蝶,他們不打個三天三夜,是不會罷休的。我們還是回去吧。”
夏蝶倔強的搖頭,雙眸死死盯住那打得難解難分的兩道人影。她有如瞬間石化,在那裏一動不動。
醜婆婆又歎息一聲,便默默陪在一旁。就這樣,兩人從上午站到了黃昏,其間沒有移動一步。
方牧沒有離開。他猜得出來,那打鬥之人,與夏蝶絕對有著莫大的關係。但自己不過是她的陪練,不好過問。
黃昏的彩霞由絢爛變成暗淡,接著消失於暮色中。醜婆婆終於開口了:“傻孩子,你該餓了吧,回家吧。”說著,她枯瘦的左手釋放出龐大的戰魂力,把夏蝶籠罩。也不讓夏蝶說什麼,醜婆婆的戰魂力猶如疾風席卷,她飛馳在前,夏蝶則在她身後的空中輕飄飄的滑行。即便速度很快,方牧也看見夏蝶的臉頰上掛著兩串淚珠。
於是方牧在想,遲些時候,他要去見見夏蝶。雖然自己隻是她的陪練,但方牧內心有一種衝動。他想安慰夏蝶。並且他突然發現,自己竟見不得女孩如夏蝶的眼淚。
是自己多情,還是自己的內心太過柔軟。或者,僅僅是與生俱來的意識。方牧不知道。可他要聽從內心的召喚。
夜深如水。月光便是水的顏色。夏蝶坐在石凳上,淚痕未幹,眼卻已經腫了。而方牧站立一旁,不太親近,也不是形同陌路,此刻,方牧隻想做一個聆聽者。在他看來,夏蝶現在最需要的,應該是傾訴和別人的聆聽吧。
“那兩個人是我的父母,在我記事的時候起,他們就經常打鬥。打鬥時也不會手下留情。好像都恨不得把對方打死才開心。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可是我多麼希望他們能正常的生活。”夏蝶此時好像懂事了很多。與平日裏判若兩人。
方牧靜靜的聽著。一言不發。接下去,夏蝶把父母的過往都說與方牧。直待夏蝶把想說的都說完了,方牧沒有安慰的言語。他隻是問:“你想改變他們,你現在準備怎麼做?”
夏蝶搖頭:“我的心很亂,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方牧突然一副老成的模樣道:“每個人都有他的柔軟之處。我想,你是他們唯一的女兒,你應該知道用什麼辦法去阻止他們。”
夏蝶淚眼婆娑的望著方牧,卻是十分溫順的點點頭:“我會想到的。”
不死手夫婦的打鬥誠如醜婆婆所言,一直持續了三天,卻還沒有停止的意思。隻是都已到了強弩之末,雙方在有一下沒一下地出擊。手上怠慢了,兩人的話卻多了。
“臭婆娘,你的毒功不見長進啊。落紅笑枉自破壞了萬花的美。黑色夢影還不如白霧來得夠意境。千絲雨,哼,你在我麵前用暗器,真是大巫見小巫。也不撒泡尿給自個照照。”不死手得意的笑,樣子短期有些欠揍。
“癟三,居然說老娘差。你一輩子在老娘麵前,還不都隻有防守的本事。有種你把老娘整趴下。”他的老婆氣咻咻大叫。
“別臭美了,你還站在我麵前,是我不想打擊你,本來就姿色平平,而且還有點發福,如果在地上打個滾,你的模樣一定不敢見人。”不死手嘲諷道。
“喝,你說老娘醜。當初是誰在說:如果你是花,就是全天下最美的那一朵。不是之一,而是唯一。現在卻把我嫌得這般境地。好,老娘就給你鬆鬆骨,上上緊箍咒。不打得你變原形,老娘一世美貌,就要被你給幾句話毀了。”他的妻子氣的快要發瘋了。
“來啊,我怕你就是小狗。”
“老娘要殺人了。”不死手的妻子怒火衝天“”癟三,別認為會死得冤,這都是你逼老娘的。
“臭婆娘,你原來還有絕招啊。”不死手不驚反喜。他的態度卻更加激怒了他的老婆。她並不稍停的身影四圍陡然色彩繽紛,煙花般絢麗。卻是向不死手兜頭籠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