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1 / 3)

第39章

在類似無聊透頂的樂曲伴奏下,神州大地上每時每刻都在上演類似的鬧劇,每年有無數個億元公款化成酒肉穿過了腸胃。

聚會正掀起了高潮,突然斷了電。

這個雅間東西牆上各有一個像牛眼大的小窗戶,南牆上有一扇緊閉的門,通風和采光效果很差。因此電一停,空調和電燈頓然停止運轉,室內光線隨即暗了下來,溫度驟然上升,不一會兒,變得像蒸籠似的悶熱。

眾人汗流滿麵,呼吸困難:頓然亂成一窩峰,抱怨聲,謾罵聲,尖叫聲,鬧哄哄的,像一幫身陷絕境的野人。

賈明紅著臉,喘著粗氣,用餐巾紙不住地擦腦門。他扭過頭吐痰時發現了背後那扇緊閉著的門,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突然驚叫道:“咳,我說,我們都是******蠢驢。有的門不打開用,甘受洋罪?”

眾人一時都怔住了,不知道賈明的話是什麼意思。

還是焦嬌機靈立即站起來打開了那山南門,光線和空氣隨即爭先恐後地湧了進來,室內豁然亮堂起來,片刻,新鮮空氣驅逐了汙濁的空氣。

眾人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笑容,貪婪地呼吸著,叫嚷著,讚美著焦嬌。

賈明拍了拍馬俊的窄肩頭,豎起一個大拇指,說:“你,你馬俊真有豔,豔福!”

馬俊扭過頭親了一口焦嬌,發出了很響亮的吧嗒嘴巴的聲響。

眾人七嘴八舌地搶著說,“賈處長高!實在是高!”

焦嬌打開門發現,門外麵有個很窄小的平台,沒有裝護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下,突然射出了一縷凶光,嘴角掠過一絲冷笑。

焦嬌這次跟馬俊回家收益不小。臨走時,馬俊父親給馬俊帶了三萬元,也讓焦嬌拿著。這樣一來焦嬌這趟西北之行,弄到手6萬多元,加上以前馬俊獻殷勤給的錢,不到一個月已弄到手10多萬元。當然,她還會從馬俊手裏不斷弄到更多的錢。然而,她很擔憂,她本來是個男扮女裝的騙子,馬俊又很風騷,垂涎三尺,越來越逼近她,時刻想吃禁果。一旦馬俊發現她是個男人的身子,那就遭了,而且遲早會發現的。因此焦嬌萌發了除掉馬俊的罪惡念頭,隻是還沒有想出可行的方式和時機。她重新坐下來,想如何不動神色地利用這個機會。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電燈突然大放光明,空調也哼起了流行曲。

不知誰喊了一聲:“把門關住吧!”

焦嬌用臂肘捅了捅馬俊,嗲聲嗲氣地說:“去關上門好嗎?”

賈明正要起身去關門,馬俊用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頭,搶先站起來遙遙晃晃地向那扇敞開的門走去。

他沒關門,徑直向前走去。

焦嬌把一顆殆心提到了嗓眼,微微偏過頭等著觀看一幕悲劇。

眾人隻顧吃喝,說笑,誰也沒有注意到焦嬌臉上的表情。

焦嬌突然喊道:“馬俊,不要往前走!危險!”

同時,“撲通”一聲,馬俊像一個裝滿草的麻袋掉了下去。

眾人震驚,張著嘴巴愣在那兒一動不動,像被魔法定住似的。

“快救人!”焦嬌尖叫了一聲,臉上掠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

人們亂成了一團,像瘋了似的喊叫著,往外湧去:餐桌上的杯盤瓶碗碰到了地上,發出啪嚓叮當的聲響,像發生了7級地震。

地上有一塊棱角鋒利的大石頭。馬俊的頭不偏不移,正好掉到這塊石頭上。他躺在地上像發羊角風似的扭動著身軀,鮮血像泉水似的從太陽穴的一個洞湧出來,流到地上,慢慢滲入泥土。

參於在K研修學院製造的兩起案件的幾個罪犯很快落入法網,向警方交代出焦嬌。

馬俊死後10多天,警察逮捕了焦嬌。

當人們知道焦嬌是男扮女裝而且是K研修學院連續發生的那兩事件的導演者時,驚愕不已。

蘇平實現了報複計劃——廢了尹大夫。

蘇平和於曼在市裏親戚家過了中秋節,接著去承德避暑山莊玩了幾天。對他們倆人來說,這是幸福而痛苦的三天,因為他們住在一起,成了事實上的夫妻,蘇平成了真正的男人。可是有一種無形的東西淡化了他們的甜蜜,甚至把甜蜜變成了苦澀。這種東西是一種想象,一種意念,或者是一種幻覺,但它的的確確存在著,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就像老是糾纏著你煩惱你的蚊蟲。每次做愛後,於曼就默默地流眼淚,悔恨自己的失節,似乎覺得對不起蘇平,而蘇平心裏也不好受,覺得頭上戴了頂又大又重無形的綠帽子,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人的本性怪得很,尤其男人。每個人都害怕、憎恨別人給自己戴綠帽子,同時幾乎所有的男人又喜歡、樂於拈花惹草,給別人製造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