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六年七月。
紀衡率領反叛的玫瑰軍團公然攻打聖城,信仰之戰爆發,神像在戰火之中搖搖欲墜。
同日內,聖城被攻破,紀衡的劍鋒直指教父及聖城諸多官員,作為信仰之身的教父身死魂滅,一眾官員以身殉城!
在短短幾日內,“信仰滅亡,聖軍將領悉數身亡”的消息飛快傳遍了整個大陸。一時之間民眾惶恐,聖城軍團群龍無首,大陸陷入慌亂,無所適從。
就在此時,本應死在萬丈峽穀一戰中的“葬魂將軍”君斂,卻手持聖軍總軍團長軍徽,再度出現在世人麵前,向整片大陸發出召令!
所有軍團被捏和在一起,形成一個獨立的整體,稱之為獨立軍。聖城的軍旗被換掉,劍與翼的軍旗在大陸上空飄揚。
聖城軍團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則是願為守護大陸,與魔靈軍做殊死一搏的獨立軍!
獨立軍在改編完成後,立刻麵向所有民眾開放了募兵通道,一時之間報名者絡繹不絕。
……
“Master,東方戰場來報,雲起城遭遇魔靈襲擊,陷入三日苦戰,取得慘勝。”
“北方戰場的霜雪城送來軍報,第三批新軍已經訓練完成,等候調遣。”
不大的總帥室中,來自於四麵八方的軍報被層層疊疊堆積起來,君衡和君役依然肩負著傳令官的職責,盡心盡力輔佐著君斂處理各類戰報。
“西方戰場送來求援書,希望Master能夠派兵支援寒萃關。”君役拆開一份求援書,總結道。
“寒萃關?”君斂皺眉,“我沒記錯的話,我已經派了好幾次支援過去了。”
“是的,”負責整理獨立軍所有人事調動的君衡答道,“兩個月前,剛派了一整隊新兵去往寒萃關。”
“讓他們滾蛋!”君斂聞言不禁破口大罵,“雖然寒萃關身處要地,但其背靠山脈,前有長河,易守難攻。是哪個領將不知道好好訓練軍士,成天就知道申請支援?”
君衡迅速翻了翻一旁的名錄,隨後回答道:“是原潮汐和薔薇的兩位軍團長,軍師大人見在信仰之戰中,這兩支軍團折兵不少,便將兩支軍團合二為一,令其鎮守寒萃關。”
聽到潮汐和薔薇這兩個名字,君斂一陣頭疼。這兩支軍團在信仰之戰中,曾經和紀衡正麵交手,被紀衡虐出了心理陰影,從那之後便草木皆兵,總疑心紀衡會突然跳出來,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離歌怎麼想的,派這兩個廢物鎮守寒萃關。”君斂嘀咕幾句,抬手按壓自己的太陽穴,隻覺得頭疼欲裂,“趕緊讓他倆滾蛋,換別人上去。”
“Master,”君衡提醒道,“我們沒有人手可以派上去。”
“林楓呢?”君斂下意識叫出曾經雷霆軍團中一位軍隊長的名字,“讓他過去。”
“他在南方戰場擔任總指揮官,無法抽身。”熟悉大陸上每一處戰場的君役很快回答道。
君斂長長歎口氣,“那雷付呢?”
“雷付正率軍鎮守天門關,也不行。”君役又是一盆冷水澆上去。
“就沒有人可以派出去了嗎!”君斂有些煩悶。
“也不是毫無人選。”
一直坐在一旁角落中,安然進行著排兵布陣的季離歌忽然出聲道。
君斂偏頭看向季離歌,惡狠狠道,“你要是敢提出讓那兩個廢物繼續鎮守的建議,我就掐死你。”
季離歌抬頭睨了君斂一眼,“當然不是。不過坦白說,拋開他倆被紀衡打怕了這一點不提,他倆的軍事素養還是比如今培養的這批新領將和指揮官們強很多的,要不我也不會讓他倆去守寒萃關。”
“嘁,”君斂非常不屑,“他們現在和驚弓之鳥有什麼區別?一有點風吹草動就膽戰心驚,那裏還有半點領將的樣子。”她揮了揮手,像是非常不願再提到這倆人,“快說,我們還有誰可以派去守關?”
季離歌放下手中的筆,一字一頓道, “顧卿歌。”
君斂聞言一愣,“那個遺孤?”
“對。”季離歌點頭,“據我所知,在全麵戰爭爆發的時候,她遇到了自己的養父母,隻可惜,其雙親都死在全麵戰爭中,唯有其幼弟勉強活了下來,同時她又親眼見到你墜落深淵,諸多變故下,心境和精神得到錘煉,讓她得以召喚出自己的魂侍。全麵戰爭後,她被納入玫瑰軍團,刻苦受訓,很快成了玫瑰軍團中獨當一麵的軍隊長。”
君斂聽著季離歌的介紹,忽然有些汗顏。雖然顧卿歌是由她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可是對於顧卿歌之後的遭遇和經曆卻知之甚少。自她歸來之後,更是全心全意撲在了軍團和戰場的事情上。平日裏別說是顧卿歌,即便是始終追隨在她身後的雷霆舊部也極少能夠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