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我睡了幾天?”
被喊道的阿奴
“啊?”
一驚又趕快轉頭看向陳景,見陳景點點頭,才開口:
“有五天了。”
南靈聽聞垂眸,從床上爬起,臉色蒼白苦笑道:
“妾身在這恭喜少爺新婚之喜了。”
陳景滿麵愁容,緊抓住南靈不放:
“阿靈,你別這樣,我……”
南靈大口喘著粗氣,一把甩開陳景:
“我不聽解釋,我隻知道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
南靈顏麵痛哭:
“阿景,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剩下你了。”
陳景看半天勸說無果,隻好甩袖離開:
“我去書房,你好好靜靜,冷靜了我們再說。”
南靈半趴坐在榻上,淚流滿麵,血從被海灘砂礫磨破的手掌上一滴滴滴落在錦被上,暈成一朵朵梅花,嬌豔美麗,卻又讓人感到絕望:
“阿景,你可知道我失了家族,受了天罰,不過一月之期就要……阿景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阿奴見南靈哭的如此傷心,向前一步伸手拍了拍南靈安慰道:
“少夫人,別哭了,少爺這幾日也是心憂,緩緩就好了。”
南靈聽見此話撲進了阿奴懷裏:
“阿奴,以前他不這樣的,他怎麼可以,可以。”
阿奴歎了口氣,一時間寂靜無聲。
“所以,陳公子娶平妻,你失寵了?”我喝了口茶輕聲問道。
南靈搖了搖頭,
“那是為何?”我一時來了興趣。
南靈剛張口:
“咳咳,咳咳”
我默默的將幾上的另一盞茶遞了過去:
“你活不過今晚。”
南靈擺手拒絕了我的茶盞,笑:
“先生好眼力。”
繼而平息了幾口氣:
“天罰雖剝奪我神身,讓我不入六道之內,可我最終還是喪命於這後宅之中。先生,我有過一個孩子……”
“什麼!”
茶盞猛然落地,我驚詫之餘,立刻探手把脈,凝神之下,我才發現這虛弱的脈象之中有一絲絲的滑脈之象。
我搖頭歎息: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懷人胎,簡直罪上加罪。原初我還奇怪你為何脈象如此虛弱,不似一般的天罰之兆。現在看來這一切都說的通。
可我不明白的是,夫人既然膽敢懷人胎,為何,為何又舍棄他。”
“他的父親都不要他,我又何苦背負著一個****的名聲產下他,倒不如早早放他自由。”
昌隆十六年,被改了命運了陳家越來越富庶,右相一家在朝廷上呼風喚雨,不過短短一年時間就給陳家賺來皇商的名號,於此陳家在商場上越來越順風順水,四麵逢迎。
世人都以為是右相權力遮天,卻不知是南靈篡改天命的後果。南靈站在窗柩前看向外麵的滿院荷花,距此已是她嫁進陳府的第六個年頭了,也是右相女兒進門的第一年。至右相女兒玉娉進門,陳母就將後院的管理之權交付與她。每日還噓寒問暖的關心著,這可是她嫁進陳家從未有過的殊榮。
不過還好,陳景一如既往的寵著她。南靈後來也知道陳景在新婚之夜並未去洞房而是在書房過了一夜。南靈心下感動,也對那獨守空房的玉娉多了分愧疚,對她的一些小動作就置之不理。可南靈又怎會知道人心永遠都不會滿足,永遠都想奢求更多。對於愛情的女人,理智根本不可能。這時的姑息隻會換來更瘋狂的罪惡。
昌隆十六年九月,南平已漸入深秋。陳家生意越做越大,準備在月底擴府建宅。正巧南平城近日來了位道士,聲名甚廣。於是被陳家請來查看風水。豈料那道士一來就直指南靈為妖怪,直說:
“陳府少夫人為妖,會敗壞陳家氣數。”
南靈聽此心底冷笑:
“南冥鮫人,乃上古神族,創世之初就脫去妖氣。怎麼會是妖。”
還不等南靈開口反駁,就聽到陳景搶白:
“不可能,我與我妻子生活六年,日日夜夜同床共枕,她是妖,我怎會不知!”
南靈聽此辯白,心下一暖伸手握住陳景向他搖頭:
“別擔心,我不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