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下去吧。”冷蝶舞揮退三人,在榻上躺了會兒,困意來襲,迷迷糊糊就進入了淺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安靜的室內,忽然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女子的厲喝聲,將她從淺眠中驚醒。
她攬著被子坐起,這才發現,天色已經大亮。
本想起身看看,殿外是怎麼回事,但一想到自己的穿著打扮,她隻好作罷。
但,隨著殿外的吵鬧聲越演越烈,似乎已經有人衝了進來。
人還未進門,一股香氣,已經撲鼻而來,冷蝶舞不禁嫌惡的一皺眉,知道定然是來了什麼厲害角色。
而自己現在這般衣不遮體的模樣,若是正麵衝突,怕是隻有被羞辱的份。
是以,她略微打量了一圈四周,慌亂之下,未曾多想,便快步進了軒轅煜的內殿,來到龍床邊,放下床幃,便躺了上去,拉過明黃的絲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冷蝶舞,大膽,本宮駕臨,你居然不出來迎接。”妝容精致,卻杏眸噴火的女子才一進門,就是一聲尖銳的質問。
本來,昨夜聽說太後將冷蝶舞抓了去,她是嘴角含笑睡著的。
誰知道,才一睡醒,她就得知,軒轅煜居然從宮外急急趕回,救下了冷蝶舞,並且將她留宿在了龍華宮。
龍華宮是軒轅煜的寢殿,就連她和皇後都還沒有機會留宿,冷蝶舞這樣一個不潔的女人,憑什麼?
冷蝶舞在內殿將她的辱罵聽得清清楚楚,氣得咬牙切齒,卻隻能壓抑著,不與一個妒婦一般見識。
“冷蝶舞,不要以為皇上寵你,你就可以不將本宮放在眼裏,你一個賤婦,還沒有資格和本宮比。”阮馨兒不甘心的繼續示著威,鄙夷的視線在外室搜尋一圈,瞬間變了臉色,冷厲的對之前伺候冷蝶舞更衣的粉狀宮女喝道:“程尚義,那小賤人呢。”
程尚義的視線掃過冷蝶舞剛剛睡過的軟榻,抿緊眉心,俯身一拜,回道:“奴婢不知。”
阮馨兒輕蔑的睨她一眼,不屑的隨口說了句“沒用的東西。”,便向內殿走去。
“娘娘,您不能進去。”程尚義快走幾步,躬身擋在阮馨兒身前。
阮馨兒聞言,動作一僵,卻繼續不甘的叫囂,“冷蝶舞那小賤人能進,本宮為何不行?”
她不是瞎子,自是看到了被子淩亂的矮榻,而龍華宮雖大,卻極為空曠,能藏人的地方不多,再加之冷蝶舞昨夜受了傷,還能去哪裏?
“娘娘知道皇上的規矩,又何必難為奴婢呢?”程尚義依舊低垂著頭,一副恭敬的模樣,聲音卻不冷不熱的。
“大膽,本宮麵前,豈容你一個賤婢多言。”阮馨兒早就看眼前人不爽,仗著自己是軒轅煜身邊的大宮女,而不將她放在眼裏。
“奴婢不過是盡自己的本分而已。”程尚義依舊不卑不亢,絲毫沒將阮馨兒的怒氣放在心上。
阮馨兒那樣驕縱的脾氣,哪裏受得了這樣的頂撞,抬手剛要賞程尚義一巴掌,卻忽聽殿外一道太監尖細的嗓音颯然響起,“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