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蝶舞聽到那聲“皇上駕到。”,頓覺頭大,卻也隻能硬著頭皮躲在床幃裏不動。
而這時,外殿的人已經高呼起了“萬歲”……
而外殿的阮馨兒一見軒轅煜來了,連忙收回要打程尚義的手,換上了笑臉,湊到他身邊去,甜甜的喚道:“皇上。”
“愛妃是在等朕。”軒轅煜順勢攬上阮馨兒的小蠻腰,唇角微翹,鳳眸中蓄滿了柔情。
“是啊,皇上。”阮馨兒委屈地垂下頭去,對於冷蝶舞的事情,絕口不提。
她雖不是個聰明人,這會兒氣消了,卻也知道避諱一些。
“那愛妃就留下和朕一起用早善吧。”軒轅煜溫聲挽留一句,便鬆開了阮馨兒的腰肢,吩咐道:“程尚義,給朕更衣。”
“是,皇上。”程尚義領命,領著早就已經候在一旁的婢女跟上軒轅煜的腳步。
“皇上,讓臣妾為您更衣吧。”阮馨兒連忙也快步跟了上去,她可不想給冷蝶舞和軒轅煜單獨相處的機會。
軒轅煜淡淡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這不免讓阮馨兒大喜。
待二人剛一邁入內室,阮馨兒便驚得低呼了一聲,“啊。”
軒轅煜則是皺緊眉宇,盯視著那明黃的幔帳,冷聲問一旁的程尚義,“怎麼回事?”
程尚義連忙快步走上前,跪了下去,“回皇上,是冷姑娘在裏邊休息。”
“什麼?那個賤婦在裏邊休息?”阮馨兒一時氣火攻心,便走了嘴。
這張龍床,可是她入宮以來,僅次於皇後之位的最大願望。
可是,如若軒轅煜不在,她卻連進內殿的權利都沒有。
軒轅煜的視線,冷冷地掃向阮馨兒,嚇得她一顫,立刻低下了頭去。
且不說她辱罵冷蝶舞,是不是罪大惡極,單憑一個宮妃出口傷人,就有違婦德。
而帳裏的冷蝶舞,聽到軒轅煜那冷得結了冰碴的聲音時,也是嚇得哆嗦了一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也這才意識到,自己視乎睡了不該睡的龍床。
龍華宮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和壓抑,在眾人連呼吸都不敢的時候,軒轅煜才語調平緩的吩咐道:“給朕更衣。”
程尚義怔愣了下,立刻應道:“是,皇上。”
“皇上,那……”阮馨兒指著雕龍木床,心裏的怨言還沒有完全吐出,就被軒轅煜迸射出的陰沉目光,嚇得噤了聲。
入宮半年多以來,軒轅煜對她雖寵上了天,卻並不是沒有條件的縱容。
外人眼中,這個少年天子受掌控於太後,沒有什麼權勢,隻知道沉浸在聲色犬馬之中。
但,她知道,那些表象,並不足以當真。
現如今,就已經有很多權臣在支持他了。
而她的爹爹,便是其中一人。
她敢橫行於後宮,也無非是心裏有底,軒轅煜想得到父親的支持,就必須善待她。
但,橫行的同時,她卻不敢是無忌憚,惹他真的厭煩了她。
她想要皇後之位,想做他的發妻,是為權勢,亦是因為從小就喜歡了這英俊的天子。
片刻的功夫,軒轅煜換下了龍袍,穿上一身白色繡龍錦袍,整個人也退下了威嚴,清爽了不少。
他隨手攬上阮馨兒的腰,輕聲道:“愛妃,隨朕去用膳吧。”
有了台階下,阮馨兒的唇角立刻揚起,嫵媚地笑著應了一聲,“嗯。”
於是,二人在宮人的簇擁下,去了偏廳。
待龍華宮中,再次恢複了安靜,冷蝶舞這才舒了一口氣,整個人也軟在了床上。
若說昨夜她看不懂他,心裏沒底,剛剛就徹底地明白了什麼叫伴君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