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既然非要知道不可,那就由奴婢來告訴娘娘吧。”程尚義無奈地歎了聲,妥協道。
冷蝶舞安靜的凝著她,一顆心卻懸得老高的等著她的話。
“這首曲子是太祖皇帝喜歡的一個女子所寫。”
“太祖皇帝。”冷蝶舞懸起的心,一下子就跌倒了穀底。
這太祖皇帝至少也得是軒轅煜的爺爺吧?
那他喜歡的姑娘……
“是。”程尚義肯定地回道。
“那位女子後來怎麼樣了?”冷蝶舞不死心的追問道。
程尚義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軒轅煜會不會知道。”冷蝶舞想,皇帝的情事經常會被列為國家的高度機密,程尚義不知道,軒轅煜也許有可能知道的。
“娘娘最好還是不要問皇上關於那個女子的事情,免得禍從口出。”程尚義看得出,這件事情似乎對冷蝶舞來說,憂外的重要。
隻是,她有些不懂,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能與這位冷主子有什麼關係?
“為何?”冷蝶舞連忙再次追問道。
如果軒轅煜都不能問了,那她要問誰?
程尚義眉宇緊皺地打量了冷蝶舞好一會兒,才咬咬牙,又道:“因為太祖皇帝曾為了這個女子丟掉了瑬國的半壁江山,所以這事情在瑬國是禁忌。即便是娘娘手裏拿的那首曲子,也是宮中的禁忌。若是娘娘拿著這曲子去問皇上,隻會惹怒皇上。”
程尚義真覺得與冷蝶舞在一起,她被逼得一再的超越自我,總是做一些,以前堅決不會做的事。
就像此刻這個事情,怕冷蝶舞問這後宮的誰,誰都不敢亂說的。
她其實也是不想說的,但她實在怕這位主子真拿著這本書去刺激皇上。
皇上這般回避對冷嬪的感情,無非是不想重蹈太祖皇帝的覆轍。
若是知道冷嬪對這件事情這般關心,非得又出亂子不可。
“哦,這樣啊。”冷蝶舞悻悻的應下,心裏卻是有些不屑的。
她就不明白了,太祖皇帝丟掉半壁江山,明明是自己沒能耐,何必怪到一個女人的頭上?
這些古代人啊,無非就是麵子比天大,皇室中人更是如此。
他們會將這事情當成禁忌,不還是覺得太祖丟人了?
不行,她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這件事情。
如果程尚義說,那個女子死了,她也許還不會這般上心。
但,當她說“不知道”的那一刻起,冷蝶舞的心裏就已經燃起了回家的希望。
既然沒有人知道那個女人去哪了,能不能是穿越回去了?
“娘娘,切不可問皇上這件事情。”程尚義眼神凝重地看著冷蝶舞,不得不再次提醒道。
“知道了。”冷蝶舞特意玩了個文字遊戲,回的是“知道了”,而不是肯定答應她不說。
她是真的不覺得這有什麼,都已經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了,軒轅煜不至於小氣吧啦的再鬼吼鬼叫吧?
程尚義看著她一閃一閃的大眼睛,對她實在沒有信心,於是開口又想說得再嚴重些,“娘娘。”
“程尚義,時辰差不多了,再不找,要遲了。”冷蝶舞話落,不等程尚義說話,連忙先行一步。
她可真怕程尚義逼她發誓什麼的,趕緊溜之大吉。
程尚義看著她的背影,輕歎一聲,才快步跟了上去。
她就不明白了,這冷嬪和誰扯上關係不好,非要和太祖喜歡的那個姑娘扯上關係,真有點怕什麼,來什麼的架勢了。
這若是被皇後知道,怕是又要起風浪了。
冷蝶舞與程尚義到永樂殿的時候,除去軒轅煜,虞秀鳳,冷輕舞和阮馨兒還沒有來之外,其他嬪妃皆已經到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