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蝶舞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流入了大腦中“嗡”的一下,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虞秀鳳的話什麼意思?阮馨兒的孩子,不是被冷輕舞害沒的嗎?
而那個時候軒轅煜寵幸冷輕舞,就沒有追究,這和冷輕舞的孩子又有什麼關係?
她覺得自己此刻已經無法再思考任何的事情,腦中的某個部分似乎有些短路……
“不懂嗎?”虞秀鳳憐憫的盯視著她蒼白的臉色,毫不留情的又是一記重擊,“阮馨兒的孩子,不是皇上所期待的,就算是冷輕舞不動手,那孩子也注定無法來到人世。而反之,因為冷輕舞的孩子是皇上所期待的,所以皇上才會冷落她,好讓宮中的女人,將你當成她們的敵人,不再去對付冷輕舞。”
“皇後怕是要枉做小人了。”冷蝶舞拚命地告訴自己,不要信,不要信,可是她還是信了。
虞秀鳳撇唇而笑,知道眼前的女子隻信了她一半,“是真是假,你可以自己去查。”
冷蝶舞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浮躁的情緒安靜下來,好便於思考。
“就算是真的,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她的臉色此刻已經沉得墨黑一片,皇後此刻的做法與她當初要除掉她的初衷顯然是背道而馳的。
她願不願意相信軒轅煜且不說,她定然不會讓自己成為被人利用的傻瓜。
“就全當是補償本宮那次差點害死你吧。”皇後笑笑,說得極為的自然。
“虛偽。”冷蝶舞嗤笑一聲,覺得現在隻適合用這兩個字來形容虞秀鳳。
上次她想置她於死地,她本是恨她的,但聽寒夜說起了很多她的事情後,她竟是同情起了這個女子。
六歲就背上為國為民的重擔,那是怎樣的一種承載?
但此刻,她隻覺得眼前的女人要多虛偽,有多虛偽,她居然能大言不慚地說她此刻說這些傷她的話,是補償她。
“本宮若是現在不告訴你,你怕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虞秀鳳淡漠一笑,似乎絲毫不在意冷蝶舞的敵視,真的滿懷了好心。
“那臣妾謝謝皇後娘娘的好意了。”冷蝶舞拂身拜了下,直起身時,臉上任何多餘的神色已經沉澱不見,“臣妾還要幫皇上熬藥,就不能多陪皇後娘娘了。”
虞秀鳳一愣,秀眉微皺,沒想到眼前的女人竟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恢複到淡定自若。
這還是那個一時衝動,會舉刀自殺的女人嗎?
“去吧。”虞秀鳳心裏雖然有所不甘,但要說的都已經說了,再說隻能證明她的別有用心。
“臣妾告退。”
冷蝶舞轉過身之際,一張俏臉上,已經滿是冷意。
程尚義見兩人之間的談話似乎結束了,連忙快步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娘娘,您沒事吧?”
“沒事,我很好。”冷蝶舞笑笑,領著程尚義向小廚房走去。
不管皇後說的是真,還是假,她這個時候都不能與軒轅煜撕破臉。
倘若,他真的利用了她,她便也不用內疚,自己是抱著離開之心與他在一起的了。
程尚義看著主子的臉色,隻是皇上肯定是說了什麼,影響到了主子。
但主子說沒事,她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隻是心裏惴惴難安,總覺得是要出什麼事了。
思緒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小廚房,冷蝶舞雖然不會熬什麼藥,但還是親力親為,在程尚義的指點下,被煙迷了眼睛,嗆得治咳嗽,弄黑了身上的宮裝,才將一碗藥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