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熬個藥,還換了套宮裝。”軒轅煜將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邊,一邊吹著氣,一邊聞著她發間染上的淡淡藥香。
“那身髒了。”她回的雲淡風輕,絲毫沒有一點邀功的意思,他卻因此心頭一暖。
“姿容不整,不見君。”他調侃著逗弄她,在她耳邊一下一下地喝著熱氣。
“軒轅煜。”她一皺眉,已要發怒。
“好了,朕不逗弄你了。”他嘴上這般討饒著,心裏卻極樂,他就是喜歡她這個樣子。
“你看奏折吧!我先回宮了。”冷蝶舞還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親密,掙了掙,想從他的懷中退出。
“陪朕待會兒。”軒轅煜不但沒有鬆開手臂,反而更加圈緊她幾分。
她臉頰一紅,心中終是因為皇後的話,對他生了隔閡,再也找不出一絲的甜蜜。
他凝了她的側臉一眼,輕歎一聲,問道:“皇後找你了。”
她一怔,隨即想定是剛剛有人看到了她與皇後在一起,稟告了他。
“嗯。”她也沒法再隱瞞,隻好應了。
“她又與你說了什麼?”他正過她的身子,讓她直視著自己。
她迎上他的視線,一皺眉,回道:“沒有。”
“若是沒有,你怎麼會如此。”軒轅煜攥緊她的雙臂,也來了火氣。
她有什麼話,不能與他說?
難道,她又信了別人挑撥離間的話?
雖然,他很不想去猜測皇後的用心,更不希望她是這樣一個人。
但是,一個女人一旦有了嫉妒心,便是可怕的,便什麼都能做得出。
她在大雨中失態那一天,他有問過她身邊的奴婢,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宮婢箏兒回他,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隻是皇後找寒太醫看診,然後寒太醫看到摔倒的冷嬪娘娘,便走出了亭子。
之後,皇後便失了態。
別人不懂這其中的緣由,他又怎麼可能會不懂呢?
他不得不佩服皇後,對寒夜這麼多年的感情,竟是能壓抑的這麼好,絲毫沒有被宮人看出破綻來,即便是她的貼身侍女箏兒,也不曾想過,為國為民的皇後,竟是愛著那個所謂的寒太醫。
之後,她又在門外,聽到了他和寒夜的隻言片語,她當時對寒夜那種冷漠的眼神,都讓他明白,這個女人也生了嫉妒之心。
而這些日子以來,寒夜與冷蝶舞又走得最近,難免她會不甘的想要報複。
“她隻是提起了冷輕舞肚子中的皇子。”冷蝶舞明白,今兒自己若是什麼都不說,肯定是糊弄不過去了,便避重就輕的說道。
而且,她似乎也很想知道,他對冷輕舞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真如皇後說的那樣,他最在乎的人,終是冷輕舞嗎?
想想,她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怎麼會與她說實話。
“你也覺得,朕不應該留下她的孩子。”軒轅煜緊緊的鎖住她的眼,不許她逃避。
“畢竟是一條生命,我怎麼會不希望。”她心裏雖然不是滋味,但此刻的話,也是實話。
就算是心裏再不待見冷輕舞,她也不想牽連一條無辜的生命。
軒轅煜在心裏歎了一聲,知道善良如她,是不會希望冷輕舞的孩子出任何事的。
而她心裏此刻不好受,他也是明白的。
“皇後是怎麼與你說的。”他必須要知道皇後在她這說了什麼,他才好對症下藥的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