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和紫妍離開之後,卡拉K廳裏的氣氛更熱烈了,大概是沒有了女人,大家更放得開了吧。
同學郭陽拿著啤酒瓶踉踉蹌蹌地坐到我身邊,滿身酒氣:“胖子也該時來運轉了,那女人看上去還真不錯嘛。”
“可不是嘛,當年芸死的時候,看胖子傷心yù絕的樣子,我還擔心胖子消沉在芸的悲傷裏再也走出不來了呢。”同學趙鋒也喝多了,趴在我身邊的沙發上接口道。
“是啊,芸真可惜,多好的女人,就那麼走了。”郭陽搖頭歎息。
談到芸,大家的心頭都感到一陣沉重。大學裏,芸是我們班裏不多的幾個女同學之一,溫婉安靜,善解人意,是最得同學們歡迎的女生。隱隱地,我也似乎覺得紫妍的身上有著某種與芸類似的味道,莫非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李晚為之動心?
“豈止可惜啊,簡直可恨!芸死得冤啊。”趙鋒迷迷糊糊地。
“你什麼?芸死得冤?”趙鋒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什麼啦?沒什麼沒什麼。”趙鋒卻已翻轉身扯上一件大衣蒙住腦袋睡過去,任我怎麼搖也不再搭理我,不一會還打起了呼嚕。
“一半咽一半,什麼人嘛。”這時,我看到老丁從洗手間出來,正在瞄哪裏有空位:“老丁,過來這邊坐。”
老丁過來在我和趙鋒的中間一屁股墩下:“喝高了,喝高了。”
“明不出車唦,有什麼要緊。”
“不出,不出。”
丁,你上次好像有什麼事要跟我,是什麼事?”我想起那次在張希的屋子裏,老丁有話要跟我,似乎礙於張希的父母在,不太方便。
“什麼什麼事啊?”
“在張希家那次……”我提醒他。
老丁想起了,附在我耳邊:“張希那子,不正經!”
這事?我知道啊。”我心想,他那些不正經的事我知道得更多哩。
“不是,不是。我是,我早就知道這子不正經,在野營的時候就知道了。”
“你到底又知道什麼了?”
“我看見他走進了木屋子裏麵。”
“我也進過木屋唦,那我也不正經了?”
“你怎麼還不明白?蠢得死啊你。我是,那晚上,大家都睡了,張希進了木屋。”老丁仰起頭,撇著嘴,眼睛往下瞅著我,一副你信不信的表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清楚。”
老丁再次附在我耳邊輕聲地:“那晚上,我不是老惦記著三道溪的絹蝶嘛,就一直沒睡著,迷迷糊糊的,我聽到有人從帳篷裏出來了,我以為是誰撒尿,也沒在意,但接著我聽到有人在輕輕地敲木屋的門。我就奇怪了,這麼晚了,是誰和倆大美女偷情呢?我就悄悄打開帳篷去看,結果看到有一個人在敲門。接下來就更奇怪了,屋裏的女人居然馬上開了門,讓張希進去了!”
是真的?你能確定那人就是張希?”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是王八。”老丁伸出手比了個王八的手勢,“開門的時候,屋裏的燈光就照在他臉上,我看得清清楚楚,除了那子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