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曉一聽鍾晟要來,十五寸高跟鞋尖尖鞋跟就問候上阿兵腳麵。
“靠!誰讓你告訴他我在這裏?!”
阿兵嚎叫一聲,捧住被踩的那隻腳大跳,額頭冷汗都掉下來,一張臉更是皺成苦瓜皮。“我的姑奶奶!我這不是為了您跟大哥嗎?冷戰多傷感情不是?”
最重要的是,她一天不跟大哥和好,他們這些人就得多一天提心吊膽。錢莊現在就如同是個風暴中心,就算是他,有事也不敢多在大哥麵前晃悠,就怕一個做錯被拿去開刀。前天辦公室才剛剛完成新一輪整修,光是一張辦公桌,這個月都不知道已經換了多少張。
“誰跟他冷戰了?”沐曉咬牙切齒地冷笑,“我吃飽了撐的?”
阿兵裝作沒有聽懂她的話,隻道:“沒有冷戰就好,沒有冷戰就好,等下大哥來了,大家有話好好說……”
然而沐曉壓根不聽他的,轉身到吧台那邊取了大衣和手包就要走人。
惹不起她還躲得起?行啊,不是他要來嗎?她給他騰地方就是了。
阿兵追上去,手都伸出去了,又不敢碰她,唯恐回頭被剁了爪子。隻能伸出雙臂像麵牆般擋在那裏。
“嫂子……嫂子!您別急著走,好歹等等大哥,他老人家馬上就到!”
“給我讓開!”沐曉拉著臉低喝一聲。
“嫂子……”
阿兵眼見馬上就要攔不住,忙給那邊圍上來的幾個弟兄使眼色。然而幾個人都是不靠譜的貨,眼見沐曉惱了,哪敢上來觸黴頭,都隻當作看不見,氣得阿兵臉紅脖子粗,就差張口罵娘。
而沐曉見他堵在那裏說什麼就是不肯讓,就嘲弄地冷哼了一聲,“小子,這可是你逼我的。”
說完,一手按住他的肩,就屈膝頂上了他的襠部。
阿兵倒地一口冷氣,這次連嚎都嚎不出來了,捂住自己的命根就趔趄著歪到一旁的吧台上去,一張臉疼變了形。
幾個弟兄眼見他老二被襲,驚得下巴掉了一地,待回過神來,始作俑者早已沒了蹤影。
阿兵哆嗦著抓過吧台上的一個酒瓶就擲過去,“媽的,你們都活膩了是不是?還不快去追!”
一語驚醒夢中人,幾個人忙撒丫子追出去,然而沐曉人高腿長,且車就停在外麵,等他們追出酒吧大門,隻落得個被尾氣噴了一臉。
然好巧不巧,鍾晟的車剛好這時從後麵開過來,其中一個膽大地就上前說道:“晟爺,嫂子跑了!喏,就前麵那輛紅色法拉利!”
鍾晟就眯了眯眼,推開後座車門下車,把司機從駕駛座裏揪出來,自己坐進去一踩油門追上去。
這一追可不得了,一黑一紅兩輛超跑像離弦的箭般穿梭在車流中,引得一片大亂,一時間隻聽得路上喇叭聲響個不停。
沐曉很快地就從後視鏡裏看到了鍾晟,黑著一張生人勿近的臉,直讓她恨得牙癢。
油門繼續往下踩,引擎發出震天聲響,急速帶起的疾風吹在臉上針刺般的痛。然而跟鍾晟比起來,饒她車技再彪悍莽撞,也比不過他玩命一般的窮追不舍。很快,兩輛車之間的距離就逐漸拉近,直到鍾晟的車超越了她,然後一個急刹,橫在她前麵。
沐曉驚出一聲冷汗,當即狠踩油門,刺耳的刹車聲劃破天際,巨大的慣力幾乎要將她甩出去。
她又驚又怒,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喉嚨。眼見前麵車上的男人下了來,她也解了安全帶下車,幾步走到他麵前,抬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