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煒斜靠在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子,陳大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
許煒現在腦子很亂,之前他大致的翻閱了一下自家的賬本,計劃了自家的開支,雖然府裏的產業較多,每年也有不少的收益。
但這是一個亂世,再多的財富也抵不過戰爭的衝擊,從而灰飛煙滅。強大的武力和雄厚的根基是他在這個世界立足的根本,擴充軍備,光著一項就已讓他頭疼,戰爭一響,黃金萬兩.
若沒有其他收益,忠武軍便會在短期內讓許府的財力告竭,雖然許煒在前世學校裏主修的是與物理和化學相關的雙專業,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的所學似乎毫無用處,沒有工業基礎的支撐和生產力的保障,讓他無從下手。
“酒坊,酒,化學,蒸餾,礦場,冶金。”許煒的心中突然靈光一現。對站立在旁邊的陳大說道:“陳大,你去將酒坊的掌櫃叫來。”
陳大愣了幾息,緩過神來,答了一聲是便欲向外走去,許煒卻突然站起身來,說道:“還是我隨你一同前去吧。”說完便急步向外走去。陳大急忙跟上。
紅品酒坊位於興元府內,據許府也不過幾街之路,許煒與陳大策馬一會便到。
紅品酒坊占地約數十畝地,在興元府也有幾十年的曆史,其所生產的紅品酒在興元府甚至整個利州地界上都較為暢銷,其建造較為樸實。在來酒坊的路上許煒向陳大大致詢問了酒坊的信息。
目前酒坊的掌櫃姓田,四十來歲,他在十多年前便接手了酒坊的掌櫃,做事勤懇踏實,較得老夫人信任,目前酒坊有兩個釀酒的師傅,一位姓陳,一位姓田,其下有數十名學徒。
許煒在詢問陳大時心中有些忐忑,擔心陳大會因自己的詢問而起疑。事實證明他多想了。陳大並未有任何任何其他表情,反而很詳細地向他介紹酒坊的情況。
許煒聯想到之前他母親在讓他接手自家產業時所說的話,估計自己的這位前身真的是不曾過問過這些生意。
許煒與陳大行至酒坊,陳大急忙先步走了進去,叫住一個學徒打扮的小廝說道:“侯爺來了,快去將你們掌櫃的和其餘師傅叫到前院來。”
那小廝抬頭一驚,正欲向許煒行禮,卻被許煒製止,讓他去將酒坊眾人叫來即可。而他與陳大則在前院等候。
不大一會,許煒便看到一名四十來歲估計是陳大所說的酒坊掌櫃老田帶著一群短衣打扮的釀酒師傅一同走了過來。
老田走到許煒的跟前正欲與他人一同向許煒行禮,卻被許煒扶了起來.
“田叔,您是咱家酒坊的老人了,不用再這麼行禮,我今天前來主要是想向您詢問下酒坊的經營狀況以及想看下紅品酒的釀製流程。”許煒說道。
老田聽後臉上誠恐之色一現,說道:“侯爺折煞老奴了,您稱呼老奴老田即可,既然侯爺想了解酒坊的狀況,那老奴就先向您介紹下酒坊的經營。
目前咱們酒坊主要是以紅品酒為主,在利州地界上較為暢銷,因為紅品酒較為綿柔,所以較受一些大戶人家的歡迎。至於紅品酒的釀製,還是讓陳師傅帶您去酒坊內介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