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嗅到鮮血的味道,腦中轟的一聲,憑借本能不斷的將自己的武器向對麵那個匪兵砍去,直到那個匪兵已然沒有氣息,李狗蛋還是在機械的將武器向其揮去。
老王將頭轉了過去,不忍再看那個匪兵。雖然他知道那個匪兵已經死了,但他仍沒製止李狗蛋,因為他知道,李狗蛋這是在發泄。
第一次殺人,若不將他心中的那股嗜血和恐懼發泄出去,之後的他如果再上了戰場,也隻會任人屠割。這是新兵向老兵轉變的必經之路。
牛石撐著鋼刀踉蹌的站了起來,眼中閃爍著如狼般嗜血的目光。周圍一百來人隻剩下他一個,他知道自己完了。
但他不甘心,呼嘯山野這麼些年,最終卻敗給了許煒這樣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
許煒在眾人的蔟圍下緩緩走到牛石跟前,看著如同喪家之犬的牛石,心中卻不禁感歎,這就是是權勢的力量嗎。
牛石大大小小也算個人物了,聚集三千人馬逍遙多年,最終卻被自己派兵如同圍獵般打成這般模樣,自己一聲令下,全軍將士都得聽從自己的命令,劍之所指,前赴後繼。
牛石看著被眾人所包圍的那個少年,便知那邊是將自己陷入如此境界的主謀,說道:“你便是那個什麼勇冠侯吧,我道是什麼人物,原來是乳臭未幹的小子。”
眾人聽後,勃然大怒。紛紛拿起武器欲將其斬殺。
許煒擺了擺手,看著牛石說道:“成王敗寇,你現在無非也隻能逞些口頭之勇罷了,念在你當年也算個人物,有什麼遺言便說吧。莫要在這浪費時間。”
牛石聽後,大笑一聲,說道:“但我覺得我敗得太冤了,你們無非是仗著你們人多罷了,你若有種,敢跟我一戰!”
許煒聽後,笑了一笑,說道:“有何不敢.。”許煒對自己所穿的盔甲有絕對的信心,再加上自己也不是毫無武力之人,同時也想試試自己現在的水準有多少。
邊說邊向前走了幾步。李校看後,在一旁驚到:“侯爺不可!”
牛石聽到李校的呼聲後,心中瞬時一急,擔心事情有變,突然噗通一聲,右腳跺地,雙手持刀向許煒刺了過去,許煒一驚。靠,居然跟老子玩偷襲,說好的單挑呢,有點節操行不行。
許煒雖然心裏不停的鄙視,但腳下的動作卻不慢,左腳側身後滑,身形一轉,牛石的刀正好沿許煒的腹甲劃出一道火光。許煒雙手持刀,嗬氣垮腰向後揮斬過去,整個動作一氣而成,便感覺自己的刀像是從什麼東西劃過般。
許煒扭頭看去,看見牛石的背部被自己砍的身可見骨,躺在地上已全無氣息了。血跡濺滿自己一身。
許煒顫抖著手摸了摸自己的盔甲,感覺黏糊糊一片,強壓下心頭的惡心。眾人趕緊圍之跟前,仔細檢查了許煒的身體,看到許煒並無大礙後齊齊鬆了口氣。
李校臉色凝重的說道:“侯爺,您下次千萬不可如此以身涉險,否則屬下寧死也不會答應。”“是啊,公子,你若出什麼事的話老夫人和興元府該怎麼辦啊。”陳大同樣一臉擔憂的在一旁說道。
許煒看了看李校凝重的神色,心中一陣感動,便向眾人保證,今後不會在像今天這般莽撞了。
看到許煒答應後,李校不再言語,便派人檢查是否還有活口。
正檢查間,一校旗策馬趕來,看到許煒後,便下馬跪地,雙手抱拳向許煒說道:“秉侯爺,張猛將軍讓屬下向您稟告說,今日黎明時分匪首李虎率一千多匪眾欲從他那突圍,但被張將軍所擊潰,斬首匪眾一千五百餘人,俘虜了四百餘人。我軍傷亡約百人,現在匪寇被與一百餘傷匪一同關押在臥龍崗的地牢裏。等待你的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