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煒看著正在操作的王梁,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便急聲說道:“所有人將耳朵捂住,並將王梁的耳朵也堵住。”
眾人隨是有些疑惑,但還是照做了,待準備完畢,王梁已將炮彈裝填完畢,在得到許煒點頭之後,便用火把點燃引線,隨著引線的燃燒,眾人的心也提了起來。
引線剛剛燃至末端,不到兩息,便聽見轟得一聲巨響,眾人感覺腳下一震,便看見數百米外的一個巨石被轟裂開來,石塊四濺,但那枚炮彈餘勢不減,擊碎那塊巨石後接著轟擊到一個海碗粗的樹幹之上,直接將那樹木攔腰轟斷,隨之向前飛馳了幾十米才在地上翻滾開來。
眾人此時已然目瞪口呆,就連王梁也沒想到自己研製的這門火炮威力居然這麼大。這要是在兵士遍布的方陣中,那~,王梁不敢再想下去。
過了片段,許煒撫掌笑道:“不錯,厲害。”
眾人這時才反應過來,目光熱烈的看著那門火炮。
“這門火炮的產量如何?”許煒看著宋澤和王梁問道。宋澤看了看王梁,有些無奈的回道:“秉侯爺,因為此炮通身由精鋼所鑄,加之工藝繁雜,若是打造起來,一月恐怕最多隻有七門數。”
許煒聽後有些欣慰,在如今的工業水平下,一月能有數十門之數也算不錯了,飯得一口一口的吃,這事急不來。
許煒看了看火炮,想了想說道:“一月能有如此產量已經很好了,你等隻需加緊煉造即可。對了,此炮是否沒有名字?”
“是,侯爺。”宋澤與王梁等人躬身說道。
“那就將它命名為平虜炮吧。”許煒沉聲說道。
“是。”
“對了,從今日起便讓王梁做你的副職,一應待遇與你同齊,並且吩咐下去,你等眾人從這月開始薪酬增加一番。”許煒看著煉器坊眾人說道。
“多謝侯爺。”宋澤和王梁等人麵色通紅躬身拜道。
在利州熱火朝天的建設時,與利州相鄰的成都府也是一片熱火朝天,與利州所不同的是,成都府的百姓處於熱火朝天的地步,按理說,成都府東臨潼川,北臨利州,西邊有大渡河等天塹把吐番眾部隔絕,應該是個安寧之地。
但越是看似安寧的地方就越不安寧,成都府共有兩處府門,一處是成都府,其知州是焦康,另一處是嘉定府,其府尉是張賀,而成都府的兵馬指揮使是趙闖。統管成都府兩萬人馬。這三人已在成都府經營數年,可謂是狼狽為奸,無惡不作。
每年所搜刮的民脂民膏不計其數,曾有百姓奔赴臨安想去告狀,但最後都不了了之,因為這三人都很會做人,每年所搜刮的銀錢中有三成都會進入史彌遠的腰包,時日一久,史彌遠也對成都府的事宜不再過問,就連上訪的百姓都會被其阻攔,再派人將他們壓至成都府,交予焦康等人處置。
焦康等人直接派兵士將上訪百姓的家人關到大牢,過些時日就將他們或殺或賣,而那些上訪百姓則被他們當眾斬殺,想借此來威懾那些各有心思的百姓,這一舉措在最開始的時候確實起到了一些作用,後來也漸漸沒人上訪了,但成都府的情況真會如焦康他們所料嗎?
這日許煒正在書房中處理一些忠武軍的事項,唐雲卻來侯府找他,許煒看見唐雲時一愣,唐雲這些日子也是忙的腳不沾地,若無事情不會來找他的,便開口問道:“唐叔您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唐雲看了看書房眾人,都是許煒親信之人,便開口回到:“侯爺,我這次來是有些事情想跟您商量的。”
許煒有些疑惑,便讓陳大搬來椅子讓唐雲坐下,但唐雲坐定,許煒才問道:“是什麼事情,能讓您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找我商量呢?”
唐雲想了幾息,便有些凝重的說道:“侯爺,您之前曾讓我招收流民來利州耕種,這些日子我發現了一個現象,從成都府那邊來的流民越來越多了。”
唐雲說到這便不再言語了,許煒起初有些不解,但隨即反應過來:“您的意思是,成都府那邊恐怕會有大事發生?”
唐雲點了點頭,回道:“成都府知州焦康,與嘉定府的張賀,以及成都府的兵馬指揮使趙闖,這三人自任職起便聯合起來,增加賦稅,搜刮民脂民膏,成都府的百姓早已苦不堪言,曾有百姓上訪,但最終都打了回來,現今從成都府那邊來的流民越來越多,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有大事發生。”
許煒臉色變幻莫測,手指不斷的敲擊著桌子,眾人知道許煒在思考,都不敢出言打擾,過了片刻,敲擊聲漸漸停了下去,許煒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