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夜幕籠罩的利州突然變得吵雜起來,一聲悠長的號角聲在忠武軍數個校場上突然響起,三長兩短的號角聲將已經處於沉睡聲中的忠武軍將士們徹底召醒。一道沉悶的鼓聲突然響起,隨之愈發密集,猶如狂風暴雨一般,幾十息之後,到達頂峰的鼓聲突然戛然而止。
“軍長,這是怎麼回事!”不到二十分鍾,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響徹整個校場,田文的步兵三軍已經集合完畢,三萬個全副武裝的挺拔身軀直直站立在校場之上,校台之上的三軍二旅旅長蔡亮看著下麵沉默如鐵的數萬士兵,眉宇間有些疑惑的看著正中央的三軍軍長田文問道。
不到三十歲的田文那有些年輕的麵孔上盡是鐵血之色,沉聲回道:“我也不清楚。”
“會不會是有人想要?”三旅旅長呂勇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有些憂慮的說道。
田文和蔡亮臉色突然一變,久經沙場的他們立刻知道了呂勇話語中所說的含義,能使用這種號角聲將軍隊集結起來,除了是侯爺親自前來,再 有就是手持侯爺另一半軍符的墨衛之人才有資格去吹響這號角之聲。去敲擊這集軍鼓。
想到這裏,田文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握緊手中的佩劍,沉聲說道:“若真有人敢聚眾嘩變背叛侯爺!我們直接將其斬殺!”
聽到田文這斬釘截鐵的話語,蔡亮和呂勇臉上也是布滿殺意,沉聲回道:“諾。”
大門處突然傳來數十聲密集的馬蹄之音,十幾名身著黑袍的騎士突然向校台方向而來,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衣騎士,田文已經將身側的火槍慢慢握緊,一旦不對,便直接下令開槍。
借助這校場的燈光,田文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那名帶頭騎士的麵孔,心中突然鬆了一口氣,那人便是墨衛的統領之一,許煒的左臂右膀:鐵禁!
但隨之田文麵色又凝重起來,侯爺能將鐵禁派過來集齊大軍,這說明這次的事情很是嚴重,想到這裏,田文心中燃起了濃濃的戰意。。
“田將軍。”鐵禁勒住韁繩,端直身軀對田文拱手道。
“鐵統領,不知是什麼事情如此緊急,讓您親自前來!”田文回聲道。
夜色之下,田文隻感覺鐵禁這人散發出一種噬人的氣息,如同一塊寒冰一樣,讓已經是沙場老將的田文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田將軍,我奉侯爺之名,前來通知步兵三軍立刻趕往忠武軍校場!”鐵禁不帶一絲感情的說完,隨之從懷中掏出步兵三軍另一半的軍符交給田文手中。
田文正要開口問是何事時,隻見鐵禁拱了拱手,隨之率人離開了校場。
看到鐵禁已經離開,田文開口令道:“步兵三軍,立即前往忠武軍校場,出發!”
等到田文率人趕到忠武軍校場之時,天色已經微微亮了,初秋的天氣還是有些微冷的。
田文派人告知了忠武軍校場的守衛後,便率軍進入了忠武軍校場之內,看到校場上的場景,田文心中一緊,除去步兵四軍外,步兵一軍,步兵二軍,和他的步兵三軍以及騎兵一軍總計十二萬大軍已經集齊在忠武軍校場之上。
田文將三軍列隊完後,便帶著蔡亮和呂勇向議事大廳而去,等到田文等人到達議事大廳時,議事大廳已經站滿了人,步兵一軍軍長張猛,一軍二旅旅長陳馳,一軍三旅旅長韓益。
步兵二軍軍長陳大,二軍二旅旅長周民,二軍三旅旅長周威,騎兵一軍軍長李校,騎兵一軍二旅旅長樊彪,騎兵一軍三旅旅長張登。
以及身著帥服的許煒,郭權和鐵禁等人。
雖然大廳之中人數不少,但卻是十分安靜,尤其是上首的許煒,更是安靜的有些可怕。
“鐵禁,說說吧。”看到田文已經到來,許煒背手看著地圖沉聲說道。
“是。”鐵禁回道:“昨日正午時分,西夏西寧府李拓率領兩萬西夏兵突襲臥牛山,臥牛山內兩千六百餘人全部戰死,沒有一個幸存之人,臥牛山所儲備的鐵礦石和兩千火槍均被搶走!”
這個消息如同一塊巨石砸在平靜的池塘之上,瞬時間驚濤駭浪。
“混蛋。”
“王八蛋,我要親手宰了他們!”
“侯爺您下令吧,我必定將這幫家夥斬殺殆盡。”
廳中眾將紛紛怒聲吼道。
許煒緩緩的轉過身來,廳中眾將看著麵色沉靜的許煒,慢慢安靜下來,但是那通紅的雙眼和猙獰的麵孔仍舊讓人不寒而栗。
“多長時間了,居然還有人敢如此侵犯我們的領地,傳我命令!”許煒沉聲說道。
“末將在!”廳中眾人齊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