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下山兩後,館長的電話就來了。
此時我在幫我媽生煤餅爐子,一口鐵鍋裏滿滿當當地裝上了雪菜,蕪菁(俗稱大頭菜)和烏腳雞(大芋艿頭的一種切開後肉質灰黑,跟烏雞的腳一樣,寧波這裏俗稱烏腳雞),我吵嚷著讓媽媽丟條年糕進去。
那首“夜曲”又響起了,我接了電話:“喂,館長,我正烤芋艿呢,什麼事啊。”
“臭子,聽你把別人的肋骨給一拳打斷了,是不是?”
“額——”我心裏想:“看來沒有不漏風的牆啊。”索性就承認了,“是啊,你知道那個叫什麼金身羅漢的,誰知道水分這麼多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臭子,紅雲禪師可是誇獎你呢,你解了他的圍了呢。”
“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確定?可是他為什麼叫我從哪來回哪去呢?”
“你個臭子,你沒瞧見這寺廟裏壓根沒人擋得住你一拳嗎?你一拳就把人打的肋骨都斷了,還有誰敢留你,留著你保不定惹出什麼事呢。”
聽到這個回答的我簡直哭笑不得,我氣衝衝的道:“我可不會暴走,不會隨意傷害人的,隻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所以你這個想法才危險嘛,誰都保不定哪惹毛你就被你一拳打斷肋骨。”
“你真囉嗦,究竟什麼事,你打電話過來總不會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吧。”
“臭子,難怪婷婷老你聰明,其實呢,我希望你早點回來訓練,冬季的新人賽選拔提前了1個星期。”
“怎麼提前了?”
“據是那坤巴魯提出的,可能覺得你好解決吧,而且臭子因為這次是對方提出時間調整,如果贏了這場比賽,獎金可有1萬塊哦。”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誘惑,對於一個沒有半毛錢收入的大學生,這1萬塊簡直就是文數字啊。我把心一橫,一下就拍板決定了。
“好,看在錢的份上,我會馬上趕過來的。”
“哼,臭子,這錢不是那麼好拿的,除非你贏得了坤巴魯。”館長沒好氣的。
“瞧好吧,您勒。”
“哈哈,好,我倒也想看一下能一拳把人肋骨打斷的拳頭究竟有多厲害。”
“沒事掛了哈,我要烤芋艿大頭菜了。”
“你個臭子,烤大頭菜重要還是和我打電話重要。”館長嚴厲的指責道。
“掛了,再不翻大頭菜就會豬底(底部焦掉,在寧波土話叫豬底)了。”我完全不理會館長的囉嗦,掛了電話。
大頭菜與芋艿混合的香味慢慢飄散出來,掀開鍋蓋,一陣濃烈的水汽蒸騰而上,我丟了3條年糕進去,一家三口嘛,嘿嘿。
不一會年糕就軟糯了,夾塊年糕,大頭菜或者芋艿放在盤子裏。
我一口咬下年糕,外麵一層有著大頭菜和芋艿的鮮香,裏麵一層則有著年糕特有的香糯滋味,就著大頭菜和雪菜,那滋味非常清新爽口,大頭菜口感醇厚,是奉化冬日裏人們最喜愛的一道傳統美食。
當晚上我就決定和父母道別,可爸媽舍不得我離開,好歹最後還是決定在家住一晚,明再回南京。傍晚時分,雷雨突至,轟隆隆的雷聲若隱若現,巨大雨點打在了我的床沿上,窗戶外孤獨的路燈的光亮透過窗戶朦朦朧朧,使我微微開了一點窗戶,隻見那濺起的水花在燈光反射下猶如漫的蚊蚋一般夭矯飛舞著,雨越下越大,突然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我的臉頰,我猛的關上了窗戶,看著花板,握緊了拳頭,全身顫抖了,我心想:“好想再試試拳頭的威力。”
2在回南京的那,爸媽給我買了一大袋吃的喝的,好像我會餓著渴著一般,真是可憐下父母心啊,還帶了苔菜千層酥,芝麻千層酥,桃酥,芋艿餅等溪口的特產是讓我帶給同學和老師去吃。那離開車站的時候,還是我的父親來送的我,我的母親總是非常的忙,她是一名紡織廠的女工,熬夜加班已成常態了。
父親望著我離開,直到見不到我的背影,他才默默的離開了——這一點我一直都知道。
這次去南京,我則直接回了學校,放下行囊,還有讓同學嚐嚐我家鄉的特產,吃過後我的同學反應不一,不過口頭上總是好吃,也有一些坦誠的不喜歡這種味道的,對於這種同學我是嗤之以鼻的,還有一種則是唯唯諾諾不好吃也不不好吃,總之大家都是吃了的。
那一夜我早早就睡了,直到第二早上可以是一覺睡到大亮,隻是到龍魂搏擊館時已經快到正午時分了。
待我快到搏擊館正門時,隻見一群身著黑色日本武士服的人進入了館內,領頭的便是那個討厭鬼——喜歡美之子的鬆田。他們氣勢洶洶,我一看就知道是來者不善。他們前腳進去,就把門關了起來,我伸手去拉卻拉不動,顯然是被反鎖了。隻聽得其中一個男人用尖利的聲音吼道:“龍魂搏擊館的人都給我出來。”接著傳來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我在門外著急的很,使勁搖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