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榮眼前的鬆田的樣子卻還是有些模糊,剛剛他差一點就倒了下去,裁判伸出手指想試探他,他竭力出了裁判手指的數目,比賽繼續了。
可是連觀眾都看得出來,曹榮身子有點搖搖晃晃的,真擔心他會倒下去。鬆田的左臂雖然也受傷嚴重,但是他擔心自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如果不趁著曹榮現在還沒緩過來,一口氣拿下他,他覺得那就太遜了,時遲那是快,他就像個不要命的武士一般,奮不顧身地衝向了曹榮。
右拳極速向曹榮招呼,曹榮雖腦袋還暈暈乎乎的,但是拳手的本能使他一次次的躲過了鬆田的攻擊,並且從鬆田的左側閃了出去,緊接著鬆田送了他一個側踹,曹榮雙手交叉剛好防禦住了這個出其不意的進攻,隻是側踹腿法的衝擊力直接把早已經腳步踉蹌的曹榮踢得仰後便倒,看得在場的觀眾心驚肉跳,為他捏了把冷汗,好在倒下時整個肩膀剛好擱在圍繩上,他右腳後跟一用力,手一扶整個人便耷拉在了圍繩上了,他氣喘如牛,鬥大的汗珠直冒出來,眼神直勾勾盯著擂台,耳朵內一片聒噪。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畫麵,一個盯著大肚子的男人提著一個大大的玻璃容器走了過來。
“寶貝,瞧,我給你帶什麼好玩的玩意了。”
“啊,真是太漂亮了,是蝰蛇,瞧瞧它的絲絲聲,真令人害怕。”曹榮道。
“寶貝,爸爸要出差一段時間不能陪你了,讓它陪你好不好。”帶著祈求的聲音,曹榮有些傷感,但隨即又綻開了笑靨,抱著玻璃容器,大肚子的男人摸了摸曹榮的腦袋。
“寶貝,爸爸最愛你了。”隨即轉身離開了。
在爸爸走後,曹榮把玻璃容器放在了桌子上,他輕輕跳上了凳子,趴在桌子上,盯著這條驚慌失措的蛇,這條蛇不斷地通過鱗片的摩擦發出沙沙聲。曹榮用手指如蜻蜓點水一般點了點玻璃,那條蛇如箭一樣彈射了出來,可是最後彭一聲撞在了透明的玻璃容器中。
曹榮有些顫抖,但是卻沒有什麼害怕的表情,因為他見過太多的蛇了,已經稀鬆平常了。“冷靜點,家夥。”曹榮對著蝰蛇道。
“啊,看它孤孤單單的,跟我一樣的一個人啊。”曹榮自言自語道,接著他的臉上失去了表情,整個臉耷拉了下來,生氣道:“爸爸,真是笨蛋。”
畫麵切換到擂台上,曹榮重新振作了起來,他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在戰鬥,時候別人有爸爸媽媽的陪伴,而他一直都是孤單一人,除了管家蕭成對他生活起居照料以外,他沒有一個朋友,但是正是這樣使得他更堅強獨立。
有一管家蕭成牽著他的手去逛公園,一個孩子調皮地拿著氣球蹦蹦跳跳著,突然一下子孩子摔倒了下去,結果是哇哇大哭,曹榮看在眼裏,心裏也是一陣疼痛,可是忽然間孩子的父母匆匆忙忙出現了,把孩子扶了起來,父母的安慰下,孩子又開懷地笑了,這一些曹榮都看在眼裏,他的眼睛裏藏著傷感,父母親常年不在家導致他內心十分的孤獨,有時候他覺得黑暗正慢慢吞噬他。
沒想到一向言語不多的蕭成卻看在了眼裏,那晚上曹榮在房子裏正在發呆,忽然他聽到走廊裏有聲響,曹榮心翼翼地探出腦袋來,隻見蕭成戴著紅色的拳擊手套正砰砰擊打著沙袋,這一幕對曹榮來實在有些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