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後來,她想阻止褚夏衣和顧靖庭在一起,因為自己和顧家有太多的恩怨。
可是她從女兒的眼中,看到了她對那個男人的不舍和愛意。
她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太多了,才發現自己年紀已老,而想要阻止的事情卻無能為力。
既然她喜歡,那就讓往事隨風,她一個人咽下過去的那些痛苦好了。
可是眼下,這個女人又將過去的事情尋出來說,狠狠的揭開那些傷疤。
本來以為已經結痂好了的傷,揭開了,才知道依然是潰爛一片。
她恢複了商界女強人的姿態,拿著黑色精致的小包,身形站了起來,麵無表情,說道:“我的事我自己會知道怎麼做,你給我證據,我感激你!不過,我要報複誰,都不會建立在傷害我女兒的基礎之上。”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不想再失去第二個了。
“等等!”劉麗盈見她要走,著急的叫住了她,“你今天來,不隻是要和我說這些吧?”
她已經坐了起來,挺著筆直的背。
蒼老的眼眸帶著希冀的光看著江風漁。
“我當然不是!”江風漁轉過身,銳利的眸子直直的逼視著坐在床上的女人,“你的兒子很孝順,也很聽你的話,我希望你能轉告他,他要做什麼事情都可以,但是如果傷害到我女兒的話,我不會放過他的,哪怕是付出我所有的一切!”
她來之前,就知道顧紹臣做的事情了,“無論我們之間怎麼樣,她們晚輩都不應該摻進來!”
“哈哈……”劉麗盈笑了起來,“你還真是當了母親不一樣了,母愛的力量是偉大的,江風漁,二十年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你可以殺了喬家的那個女人,將黑狗血撒在她的骨灰上,我不知道那樣的你哪去了?還是當真為了你所謂的女兒,將一切都放下了?
你想錯了,你可以放下,但是你覺得,如果上官靜知道褚夏衣的真實身份,知道她是你的女兒,她還會像現在那樣對她好嗎?
隻怕是寢食難安,或者立馬將她從顧家掃地出門了!”
聽到這裏,江風漁的身子怔了一下。
她就是為了褚夏衣的幸福著想,才沒有將上官靜和李子畫是殺害自己父母的凶手這件事情告訴她。
她隻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平平安安幸福快樂的度過一輩子,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你是在威脅我嗎?想要我與你一起對付上官靜,所以,用這樣的事情要挾我?”江風漁視線銳利,腳步淩厲的朝她的病床逼近。
不愧曾經是商場女強人,眉峰冷戾,便將所有的霸氣全部顯露出來了。
劉麗盈有點害怕的後退,“我不是威脅你,我隻是希望你為你女兒的幸福考慮,別讓她在仇人的家裏,免得有朝一日上官靜知道真相了,會對她不利,到時候她哭的力氣都沒有!”
“這種事情不勞你費心!”江風漁鬆開了手。
劉麗盈長舒一口氣,斜眼看向門外的時候,褚夏衣已經穩穩當當站在門口了。
她從來不叫她媽,甚至將她當成阻礙自己幸福的仇人。
但是現在褚夏衣眼睛有些濕潤,看著自己維護自己的女人。
聽到她們的對話,她開始熱血沸騰。
她的身世這樣離奇。
她的親生母親曾經為了上位,害死了喬家的女人?也就是喬慕川的母親?
記得喬慕川曾經說過,他的父親曾經在外麵有個女人,很久不曾回家,他那時候小,看到母親整天在家裏抽煙,酗酒,後來得了抑鬱症,沒過多久就死了。
從此那個女人大方的進了喬家,母親頭七,骨灰還擺在家裏。
有一天晚上他起床上廁所,看到樓下燈光大亮。
人聲嘈雜。
他便下樓看個究竟。
才知道是江風漁晚上睡不著,說是喬家女人的冤魂來找她。
於是請了法師來替喬母超度。
將七隻黑狗的狗血滴在一個大碗裏,撒在他母親的骨灰上。
可憐他的母親死了,化成骨灰了,都不能入土為安。
喬慕川越長越大,江風漁已經徹底入住喬家,還帶來了一個長得玲瓏精致好看的女孩。
簡直是孽緣。
那個被帶過來的小淑女愛上了他的英氣和才華,他恨江風漁,所以也不待見許落夢。
後來陰差陽錯,和她在一起了,他也準備很快收手。
誰知道江風漁的速度比他還要快上一步。
從此有了愧疚。
接著遇上褚夏衣。
這個和許落夢有著一模一樣臉孔的女人,卻和她的性格天差地別。
從此發現了令他震驚的真相。
如果不是那一年和顧靖庭在山上發生山崩,如果不是喬慕川心慌跑到香山去,他們不會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