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腳下蜷縮著的劉教授,孟城麵色一凝。
“鶴老,您看這是…”
在孟城身旁站著的鶴老也目光頓了頓。
他聽聞黑市裏劉教授發現新的域外石碑,特意過來看看。
哪裏想石碑沒看見,倒是看見劉教授被攆滾出來。
本地富商們看見門外兩位入道者,一片嘩然。“今天吹的什麼風啊,把這兩位請過來了?”
在金陵,入道者是神仙般人物。
他們中許多人登門拜訪都見不到一麵,今天兩位入道者親自過來,簡直是出門前燒高香了。
一些外地富商不明情況,跟小白一樣問這兩位誰啊,怎麼你們這麼激動。
這就輪到本地富商科普了。
“孟老是福威道場主人,以養氣本事著稱,更是金陵入道者協會的入道者。”
“鶴老?鶴老更不得了,他老人家可是金陵入道者協會會長,淩空禦物的真神仙!”
外地富商聽本地富商說的頭頭是道,驚地牙齒打顫。
本以為這位精通碑文學的李天寒是個人物,現在明白這兩位入道者才是大人物啊!
就連萬老也主動迎上去,稽首作揖:
“兩位入道者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能效勞的?”
鶴老如老僧入定,閉目養神,說話的事情全交給孟城。
孟城倨傲地掃了眼石碑,小聲同鶴老稟告。
鶴老聽後不由皺眉,閉眼淡漠問:
“這麼說,石碑是假的了?”
他話語說的極其平淡,但其中威壓不言而喻。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上位者的氣場。
‘這就是入道者啊!這才是大人物。’
白三爺敬畏地想。這種氣場也隻有從父親身上感受到過。
之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孟城注意。
他嚇得麵無血色,慌慌張張跟鶴老稟告。
因為李寒,孟老最近的日子過的苦不堪言。
李寒從入道者協會“敗退”後,自己被牽連成“待罪之人”。如今放下身段侍候鶴老,便是出於謝罪。
鶴老重重哼了聲,緩緩睜眼。
就是這一眼,不怒自威,全場人都猛烈地感受到一股壓迫。
“小賊,上一次僥幸讓你逃走。不想你不去養傷,竟然跑到碑文黑市來招搖。”
說完,鶴老雙手背負,卓然挺立,儼然一代宗師。
李寒此刻早已坐下喝茶,也很意外見到對方。
他點了點頭,平靜道:
“今日我隻是來看碑文,你我之間的事情改日再說。”
言語說的平靜,但包含無可匹敵的自信。
他今天來碑文黑市,主要是淘碑文。正事沒幹成時,很不喜歡被別的事打擾。
哪怕你尋仇滋事,也得等我正事辦過。
這就是他李天寒的規矩!
鶴老“咦”了一聲,不由冷笑。
心想老夫要收拾你不看我心情,難道看你空閑,聽你安排?
一旁孟城與李寒有過交集,幽幽歎氣:
“天寒修士,可知你已鑄成大錯?”
李寒微微詫異,暫且聽他繼續。
“你強奪司馬兄道法已惹怒他身後道門。他們揚言要廢你修為,囚禁一生啊!”
說完,孟城倒吸一口涼氣,不禁戰栗。
惹怒一方道門,這比得罪鶴老更可怕。誰清楚道門身後有哪些老怪物存在。
‘這個李天寒注定要隕落了。’
他暗暗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