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心月狐為什麼要堅持?”龍大膽低聲地道。
“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結。心月狐曾經目睹她父親的死,而她父親的研究是基於她本身。
你覺得這對一個孩子來說,會感到無所謂,而不感到愧疚嗎?
這種愧疚很少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變得越來越淡,因為每天當她起床照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她就會意識到養父因她而死。
所以她才會這麼執著地想繼續她養父的研究。你可以說她隻是一種執念,但在她自己來看,她把這當成是一種自我救贖。”杜先生回答道。
“原來我這麼早之前,就已經跟藝術理事會打過交道了。隻是我還稀裏糊塗的什麼都不記得。那麼,後來呢?”龍大膽低聲道。
“後來的事情你應該記得吧?”杜先生道,“你回到了家。利用自己的醫術開了一間診所。混吃等死,因為嚴重的心理問題,私生活混亂。
後來才逐漸發現祖上留下來的東西,在林若穀的帶領之下成為了術者。”
龍大膽轉過身道,“我是說心月狐。你們之後沒有再試圖找到她嗎?”
“找過她幾次。但是她現在已經忘記了過去的事情。這對她而言是件好事,至少她不會再把自己困在當初的執念之中而無法自拔。”杜先生回答道。
“但是她還保存了一部分的記憶,所以對易術理事會相當反感,不願意再回到舊金山的易術理事會。”龍大膽看著杜先生問道,“是這樣嗎?”
杜先生看著龍大膽點點頭,“是這樣的。不過關於這一點,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久之前我遇到了她,就在城中公園,一個晚上。
她可能把我誤認為是易術理事會的人,告訴我,她是不願意回去的,然後就跑走了。我連攔下她的機會都沒有。”龍大膽低聲道。
“像她的所作所為。但老實說像她這樣,也無可厚非。畢竟她從小就有了這樣的經曆。”杜先生歎了一口氣道。
“那麼關於那些俄羅斯人呢?他們為什麼要找到心月狐?”龍大膽問道,“你們技術部的人為什麼又傷了蔣進九。”
“這些事情,我還暫時不清楚。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杜先生搖搖頭道,“所以我才會這麼著急的趕過來。”
“好吧。”龍大膽點點頭,“這麼說我的病也跟你們沒有關係。隻是單純的心理問題。”
“應該是吧。當時你畢竟太年輕了,遭受這麼大的變故,心理上難免會最大的挫折。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幾位心理方麵的專家。”杜先生對龍大膽道。
龍大膽搖搖頭,“不必了,我已經有心理醫生了。”
“那就好。這種事情還是要慢慢調整,自己急不來的。”杜先生站起身來道,“既然這樣,我也應該告辭了。”
“你們這就要走?”龍大膽皺眉道。
“我也不可能一直呆在你們這裏,畢竟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蔣進九現在已經沒事了。我答應你的事情也已經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