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前有人使喚我,穿越之後還是有人使喚我,這越不是白穿了嗎?
塞亞斯覺得自己的生活很混亂,思維也很混亂,之前一切順利的假象是詭異的錯覺。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麼?
溫柔的母親,慈祥的父親,好爽的哥們兒,急著用女兒的準嶽父和安產耐看型準媳婦兒。
塞亞斯有一種鏡花水月破碎的感覺。
這不是地球,是阿拉比托斯,自己身邊的人也不是以經濟利益為目的的中華區地球人。
自己的家人朋友是要吃人的!
剝削與壓迫才是生活的主旋律。
要麼吃人,要麼被吃,貴族式的溫情脈脈背後是滴血的新鮮骨肉。
塞亞斯在取回地球時代的記憶以來,第一次感覺如此難受。
有些惡心,想吐。
如果把這比喻成一款遊戲的話,就如同前一刻還在玩星露穀,下一刻就變成了D。
地球二戰風格的火焰噴射器開路,十來個輻射廢土風的重裝機兵拿著鏈刃鋸真割草無雙。
這種詭異的畫風彰顯了穿越者的想象力。
真正護衛著塞亞斯與徳酷安全的是塞爹指派的一個老奴與德塞的兩個仆從。
這三個人的存在也彰顯了一個真理————穿的越少防禦越高。
至於菲歐娜,雖然帶著二三十個手持伐木斧斜跨粗麻繩的家仆,卻完全不在乎徳酷的冷嘲熱諷記載了塞亞斯身邊。
妞兒很清楚該怎麼獲得安全感。
浩浩蕩蕩七八十號人在徳酷的帶領下繞了個彎從西向北埋伏起來。
還不等塞亞斯發出疑問,戰鬥就發生了。
很明顯,布爾中喬亞幫能在烏托邦壓德塞幫一頭,靠的可不是公正公開。
這一次的植物暴動靠近塞亞斯家的領地,給了他們先手的優勢,但是布爾中喬亞的采伐者們在路途更加遙遠收到預警也晚得多的情況下,居然也趕到了徳酷選擇的伏擊點。
“阿斯,怎麼樣,我選的地方好吧,就猜到他們趕得急,會走這邊。”
“徳酷你很有一套嘛。”
“哼哼,女人,你的讚美我就收下了。”
徳酷和菲歐娜的互動隱約令塞亞斯猜到了即將發生什麼,但是塞亞斯本能的不願意去深想。
於是,當布爾中喬亞幫的人手踏過死亡的紅線後,一場有預謀的慘無人道的屠殺發生了。
蹲伏在茂密草叢中的德塞幫成員發動了進攻,塞亞斯家的老奴從別在腰間的匣子裏抽出一根臂長短的黑色金屬棒,然後一揮,大約三十米長的激光一樣的玩意兒瞬間收割了一片的人命,死者全部段成兩截。
揮舞兩次過後,老奴累的滿臉大汗,卻諂媚的衝著塞亞斯討好的笑著。
而徳酷的兩個家仆平時看著趕趕瘦瘦的,戰鬥時卻如同脫韁的野狗一般凶狠。
不過他們屬於專業的鬥士,殺人講究一擊致命,死在他們手上的屍體還算完整。
真正可怕的是那些火焰噴射器和鏈刃鋸,還有伐木斧……
徳酷選擇的伏擊地點實在太好了,有心算無心,僅僅第一波襲擊對方就死了三分之二的人手,士氣直接崩潰,而徳酷明顯不準備留活口,存心要打一場殲滅戰。
所以結束戰鬥之後的現場,殘肢斷體滿地,紅的綠的藍的血液混在一起,黃的白的腥臭無比。
與之對應的,是作為勝利者的德塞幫。
“快點打掃現場,拔幹淨點!”
徳酷大度的表示自己不要戰利品的抽成,塞亞斯處於被震懾的狀態,麻木的跟著點了點頭。
“看什麼看,你們這些廢物,我要一半!所有的戰利品必須上交我一半!”
菲歐娜不滿的瞪著徳酷,似乎也想瞪著塞亞斯,但是忍住了,一轉頭是溫柔愛慕的笑容。
大家在歡聲笑語中撿屍體,塞亞斯感覺自己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