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他,這是正常的,地球古代發生過更多更黃更暴力的事情。
但是感情上塞亞斯有道坎兒過不去,胸口有股氣憋得很難受。
徳酷一把攬住他的肩膀,溫和的道。
“將來,烏托邦一定是我們倆的,我們注定會成為偉大的人。”
塞亞斯聽得出來,徳酷想和自己分享他勝利的喜悅,是真心把自己當做手足看待。
可越是這樣,塞亞斯越難受,胸口那股子氣堵在喉嚨眼兒,令他一句話一個字也不出來。
“明年可以試著在這裏開墾一下啊,肯定會有好收成。”
菲歐娜神采飛揚的來到塞亞斯麵前,潔白修長的手指並在一起,上麵攤著一枚做工精致的指環。
“阿斯,給。”
少女羞澀的神情與她背後的修羅場形成鮮明的對照。
“阿斯,你咋了?”
徳酷發現了塞亞斯的僵硬與異常。
不行,不能彷徨,不能猶豫。
塞亞斯發出無聲的呐喊,似乎想要宣泄什麼。
“阿斯?”
“阿斯!”
“少爺,您怎麼了?”
人手開始圍過來,徳酷鬆開環著塞亞斯的胳膊,改成雙手按住他的肩頭。
“沒……沒什麼。”
用顫抖的音調開了口之後,塞亞斯感覺自己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剛才看見……”
開了口之後,塞亞斯的話語逐漸流暢起來。
“看見你們拿斧子砸別人後腦勺,令我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憶。”
“哈哈哈哈。”
徳酷聽完,鬆開了手掌,插著腰帶著嘲諷的意味笑了起來。
“切,真氣。這個事情你要念叨一年不成?”
菲歐娜拉過塞亞斯的手掌,將指環放在他手上,然後替他合上五指,不滿的道。
一時間,凶案現場充斥著快活的氣氛。
磨磨唧唧扒拉屍體,紅紅火火毀屍滅跡,在付出三死六傷的代價後,伐木隊再次出發。
出發的時候七八十號人,打了一仗就隻剩下四十二個。
多餘的人都扛著大包包的戰利品去塞亞斯家了。
徳酷告訴塞亞斯,錘掉了布爾中喬亞的人手,他們可以多爭取出兩的時間鼓搗木柴,再然後,市政議會的議員們就該出手了。
塞亞斯此時已經從那股令人窒息的致鬱氛圍中解脫出來,認真的聽著徳酷講解烏托邦城內的信息。
火焰噴射器和百草枯的效果拔群,雖然空中已經看不到太陽神的蹤跡,但是距離色黯淡大概還有兩個時的光陰。
塞亞斯他們終於抵達了暴動的樹林。
“咦?隻有碗口粗細,這些樹能造船?”
徳酷還在組織語言,菲歐娜已經回答了塞亞斯的疑問。
“這種硬木長得很慢的,去年我來過這裏,最粗的才有我的手腕相近的尺寸。”
“哦,那就很厲害了。”
塞亞斯感慨道。
“要不我們安營紮寨休息一晚上吧,不定明就有一人合抱了。”
徳酷建議道。
“成。”
塞亞斯覺得可以。
於是,三家的人手立刻開始砍伐樹木清理場地。
阿拉比托斯沒有夕陽紅霞,但是漸進式的黑幕籠罩際也別有一番美感。
兩個時的時間,帶圍牆和拒馬的營地就搭建了起來。
徳酷正在排查營地以及周邊的環境,塞亞斯坐在篝火旁發生,菲歐娜坐在他身邊做著燒烤串。
莫名的,菲歐娜聽見了塞亞斯的低語。
“哪兒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菲歐娜聽得星星眼都出來了,好浪漫的詩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