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酷,能好好睡覺嗎?你把菲歐娜擠兌去值夜我沒意見,但是你能別打擾我嗎?”
塞亞斯實在不堪煩惱,對徳酷發了脾氣。
但是徳酷完全不在意。
“如果,如果真有魂精,該怎麼辦?”
徳酷陷入了詭異的亢奮狀態,焦躁與興奮同在。
然而塞亞斯卻隻想睡覺。
就事論事的講,徳酷讓菲歐娜去守夜並非是打擊報複,作為未成年女性,菲歐娜確實不適合戰鬥。讓她去守夜也算物盡其用,在生存作為主旋律的世界,男女的性別差異遠比以繁衍發展為基調的地球得多。
簡單來,在烏托邦,西海,以至於整個四海地區,讓領導先走才是社會的基調正義,給婦女兒童是個人的選擇,而不能上升到道德高度。
這才是真正的下大同啊,男男女女之間沒有人身依附關係,全憑個人能力。
跑題了,跑題了,主要塞亞斯實在困得不行,不想點啥動動腦子實在抗不住了。
少年成長的路上誰還沒有拉著哥們兒熬夜吹逼的經曆,阿酷,我懂的。
本著這樣的想法,阿斯充當著忠實的聽眾這一角色。
然而阿酷實在不會吹逼啊,反過來複過去就是那麼幾句,塞亞斯實在被疲勞轟炸得不行。
再是鐵哥們兒的羈絆,再是收獲新知識的喜悅,也架不住反過來複過去的羅圈話啊。
要不然我去換菲歐娜進來吧,至少值夜的時候沒人敢打擾我睡覺。
塞亞斯甚至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少年徳酷的煩惱來源於自我膨脹與理性回歸的衝突,在地球,這種誘因會誘發多種病症,最廣為人知的便是中二病。
不過徳酷的症狀特種與中二病之間存在明顯的差異,塞亞斯一時想不出這該叫個啥,但是卻可以準確的形容其特征。
一句話概括。
“阿酷你飄了。”
八字還沒有一撇,你亢奮個啥。
神靈行走於大地的時代,各種神奇魔法超凡能力深入人心,少年阿酷正在妄想自己就是那個被選中的孩子。
植物暴動這種事兒在西海不每年來一次那麼頻繁,兩三年一次還是準點兒的。
所以烏托邦的居民們對此並不陌生。
雖然也有弱衰敗的城邦村落在綠色的狂潮中變成了植物的養分,但是烏托邦這麼大的城邦,卻不是很方。
非但不方,然而很歡喜。
物競擇適者生存,強者有權享受勝利的果實是血神歐斯欽定的規則。
昨下午那一輪肉眼可見的林木瘋長,極大可能會催生出樹精這種東西。
在四海地區,漢文化的滲透挺深刻的,所以對未知事物的命名很準確。
精,心物合一是也。
是內心與肉體的統一結合。
原本沉重穩固的大樹拔根而起,變成了移動的噩夢,這就是樹精。
既然是樹妖成精,那麼就有極高的可能性會進化出魂精。
阿酷就是在幻想如果能搞到樹精的魂精,那麼是做成神奇裝備還是冒險服用獲得超能力呢。
別看徳酷平時表現得很幹練,本質上還是與塞亞斯一樣的同齡人,是個青少年。
青少年犯二能叫犯二嗎,那叫成長的代價。
雖然從徳酷那裏知道了山精海怪有些是然長那樣屬於殺了可以吃肉但是有些體內有魂精這件事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