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爬上四倍於自己身高的哨望塔,不發出聲響是不可能的。
踩在吱呀吱呀的梯子上,而且還有一隻手舉著火把,動靜想不大太難了。
所以所謂的查崗完全就是個笑話。
“呀!”
菲歐娜彈出腦袋看了眼,在火把微弱的光亮映射下,笑顏如花。
“怎麼不點火盆?”
塞亞斯看著裏三層外三層裹成個球的菲歐娜,感覺滑稽之餘也有點感動。
“怎麼能點火盆,把不就成靶子了嗎?”
菲歐娜吐出含在嘴裏的哨子,解開兩層毯子,示意塞亞斯趕緊靠過來。
站在高處看了看身後的營地,塞亞斯覺得不是個味兒。
這妞……把我的感動還回來。
但是塞亞斯還是從善如流的熄滅了自己手裏的火把,並且坐下靠了過去。
當菲歐娜抱過來的瞬間,塞亞斯真的心動了片刻,這溫暖的感覺,讚啊!
“把手拿回去,女人。”
就不能給好臉色,得寸進尺的家夥。
塞亞斯按住了菲歐娜伸向自己襠下的手,沒好氣的道。
“咦,你來找我難道不是找樂子的?”
菲歐娜明明心跳加速的厲害,卻依舊用女生裝風塵的口吻話。
“我不喜歡胸比我還的女人。”
塞亞斯往後靠了靠,身子暖和過來之後,困意又上來了。
“什麼嘛,我年紀還,會長大的!”
菲歐娜不滿的道。
“那就等長大了再。”
塞亞斯敷衍的道。
“你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菲歐娜收回不老實的手,抱著塞亞斯的同時也給自己也調整了一個舒服點的位置。
“我有什麼好的。”
塞亞斯並沒有用疑問的口氣,而是真的不太清楚這個問題。
“因為我見識少呀,你是我認識的人裏麵最好的。”
菲歐娜用不正經的語氣道。
“哦。”
塞亞斯選擇了逃避。
生活不隻有詩和遠方,還有眼前的苟且。
自己的日子都還沒有過明白,還是別亂留情的好,塞亞斯這麼認為著。
“什麼都看不見嘛,這值夜有什麼意義?”
估摸著徳酷差不多也該從亢奮狀態轉為疲憊困頓了,塞亞斯決定還是回去營地吧。
結果菲歐娜緊緊的抱住了他不準走。
“黑漆漆的夜,沒什麼好看的,主要靠聽。營地周圍有很多陷阱的,如果是人,隻要觸碰到陷阱就會發出很大的聲響,我再吹吹哨子你們就察覺了。”
“如果是怪物呢?”
“那你們就祈禱我沒有睡著咯。”
“好吧,好好值夜,我要回去睡覺了。”
塞亞斯拍了拍菲歐娜的手背,示意她可以鬆開了。
但是菲歐娜不為所動。
塞亞斯有些惱怒,將自己的身體完全靠在菲歐娜身上,但是菲歐娜隻是挪了挪屁股將腿收回來一些便支撐住了塞亞斯的體重。
不想話,塞亞斯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菲歐娜突然含住了塞亞斯的耳垂。
算了,裝睡著吧。
“如果你不娶我,我會很慘的。”
因為嘴裏含著東西,菲歐娜的聲音有些模糊,但是距離塞亞斯的耳朵太近了,還是能聽明白她的什麼。
“我們家是外來戶,我從就沒有母親,現在父親也快死了。父親自作聰明娶了那個女人,同時得罪了你們德塞幫和布爾中喬亞,如果你不娶我,即使我得到了父親和後媽的財產,也不過是令自己死的更淒慘而已。塞亞斯,我很害怕,那種墜落深淵的感覺,我很害怕,娶我好不好,我很能幹的,什麼都能做。我知道我長得不好看,但是我能幫你管家,哪怕你去找其他女人也沒有關係,甚至要我幫你搞到手都沒有問題,灌酒,下藥,裝惡女,統統都沒有關係,我很能幹的,娶我好不好。”
塞亞斯感覺有什麼滴在了自己的臉頰。
“哎……”
對於菲歐娜的狀況,塞亞斯並非毫無察覺。
從父親的態度變化,塞亞斯就明白啊哈先生的日子不好過。
如果地球人嘴裏的吃人是形容詞,這個世界的吃人就是名詞。
菲歐娜很早熟,尤其生活在那種家庭,她所見識到的黑暗是塞亞斯不敢想象的。
雖然不知道啊哈先生娶那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但是塞亞斯在家裏女仆嚼舌頭的時候偷聽到一些八卦消息。
啊哈先生膝蓋中了一箭不假,但是節肢後的啊哈先生雖然元氣受損卻不至於病死。
真正要了啊哈先生命的是他娶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