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冰與遠誌從空中飛落,遠誌一把拉住醉酒翁,小聲道:“我剛聽見她喊你師傅,這是你新收到徒弟?”
醉酒翁點點頭。
遠誌跺著腳,急道:“難怪師傅要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原來是因為找著那誰誰誰了!”
醉酒翁皺眉撇他一眼,雙手交叉放到胸前,道:“又不是你收徒弟,你急什麼?”
“嘖嘖嘖,你不怕她又魔性大發,把天下攪成一鍋粥?你傳她仙術,這擺明是養虎為患啊!”遠誌小聲道。
醉酒翁隻投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並不回答。
梅自寒使命豎起耳朵想要聽清他兩的對話,可是怎麼也聽不見,正欲想個法子求師傅饒了自己,忽然,天邊衝下來一個小火球,“啪”一聲撞進了她的懷裏。
“主母,主母,我終於見著你了,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梅自寒不能低頭,看不清是什麼東西在講話,隻是感覺有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在蹭來蹭去的。
“主母,你怎麼不能動,嗯,我來給你解開定術。”
這時,梅自寒可以動了,低頭看見一個渾身白毛的小麒麟,腦袋有一隻手掌那麼大,身高約是半隻手臂那麼長,兩隻咕嚕嚕的大眼睛充滿了淚水,粉嘟嘟的鼻子和小嘴,肉肉的肚子,看上去十分可愛。
梅自寒心下裏想道,這種感覺好熟悉,忍不住抱住了小家夥,小家夥頓時不哭了,咯吱咯吱地笑將起來。
忽然,醉酒翁一把揪住小家夥脖子後麵的肉,將它高高提起,道:“寒玉,我交代你的事你都給忘了麼?”
隻見小家夥起初四肢亂踢的掙紮,然後“哼”的一聲把頭扭開不理他。
“你是不是要我再把你關回去啊?”醉酒翁威脅道。
小家夥甩甩兩隻小爪子,往厚厚的皮毛裏抓了抓,抓出了一個瓶子,還有些怒氣未消,憤憤的說道:“諾,給你。”
“我跟你講過的話,記住了啊!”醉酒翁接過瓶子,鬆開了它。
小家夥又一頭鑽進梅自寒的懷裏,一個勁地撒嬌。
梅自寒問道:“這是什麼?”
遠誌和尚羨慕地看著她,道:“這是玉精靈,原先就住在你身上佩戴的白玉裏頭。”
“噢——那你是不是叫寒玉啊?”梅自寒摸著它的小臉蛋,笑道。
遠誌和尚湊前,惦著腳靠近寒玉,道:“小寒玉,我可不可以抱抱你啊?”
寒玉簌一聲躲到梅自寒身後,撅著粉嘟嘟的嘴唇,不情願地伸出個腦袋瞪著小和尚。
梅自寒見此忍不住笑將起來,忽然又想起兒時也常常這麼躲在母親身後,不知父母現下安危如何,遂問道:“師傅,您從梅鎮來,可知我父母現下如何?”
醉酒翁暗自想著,自寒父母身亡一事現下絕不能讓她知道,強裝笑顏道:“甚好甚好,你就安心修行,等修為夠了再回家探望也不遲。”
小和尚忽然說道:“醉翁,你既然已經收了她為徒,不如也收下我吧。”
“你這小東西,嫌棄無緣長老了還是怎的,活了幾百年了,功力也不在我之下,為何還要拜我為師?”醉酒翁道。
小和尚一把拉住醉酒翁的衣袖,兩隻大眼睛水靈靈的,像隻貓一樣,可憐楚楚地說道:“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看在我兩也有這麼多年的交情份上,你就收了我罷,教我些不一樣的東西。”
“不必拜我為師了,多給我備些好酒好菜伺候著,你要學什麼我都授你。”醉酒翁笑道。
小和尚激動地拜倒在地,連拜三下,神色很是歡喜。
醉酒翁打開剛才從寒玉精靈手中接過的白玉瓶子,瓶內飛出一顆仙丹,他一施法,仙丹飛進了正在和寒玉說話的梅自寒口中,驚得她扼住喉嚨,猛吞一口口水,問道:“師傅,這是什麼?”
“定風丹。”醉酒翁挑了個眉眼道。
眾人隻顧著說話,沒有人注意到在一旁打坐的赫連冰。醉酒翁本欲讓梅自寒吞下定風丹後立即啟程前往醉仙島,忽見赫連冰頭冒冷汗,呼吸急促,道一聲“不好”,立刻施法護住他的心脈。
“師傅擔心赫連前輩會再次走火入魔,特地讓我帶這瓶安神丹來,可是,師傅說了,這安神丹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服下。”遠誌和尚指著手中托著的小瓷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