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冰回來看到地上摔破的碗,癟了癟嘴巴,笑道:“這是怎麼了?”
梅自寒坐起身,道:“沒什麼,不小心打翻了。”
他不追問,揮揮手,地板馬上變幹淨了,坐下摟住她,道:“瞧我給你帶什麼了?”他伸出空無一物的手,忽然就變出了一隻燒雞。
梅自寒大吃一驚,愣愣地看著他,嘟嘴道:“這是什麼法術,為什麼不教我?”
他輕輕捏一捏我的鼻子,把盛著燒雞的碟子放在她手裏,笑道:“這是個秘密。”
梅自寒盡量斯文地吃完燒雞,暫時把陸芸倞的事拋在了腦後,道:“我可以參加蜀山大會麼?”
他略吃驚地看著梅自寒,笑道:“怎麼突然想參加蜀山大會?”
梅自寒道:“我想看看現在的修為到了什麼地步。”
他笑道:“嗯,我這就叫人去安排。”
“這蜀山大會雲集了十大門派的高手,如果連他們都打不過,何談找魔族的人報仇!”這樣想著,她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殺氣,好似嚇到了赫連冰,他略微擔憂地看了看梅自寒。
果然,赫連冰很快就安排好了,緣隱走將進來,道:“夫人,請到大殿比試。”
梅自寒拿起長虹劍,笑道:“走吧。”
她從仙梯直接飛上了殿前的擂台,但見對手是個高大威武的男子,身著灰色袍子,手持一把利劍,好生厲害的樣子。台下幾千人席地而坐,赫連冰坐在對麵高台的正中央,兩邊分別坐著十派的掌門,唯獨沒有看見陸芸倞。
忽聽見一弟子喊道:“開始!”那男子便持劍向她衝將過來,她也不躲,懶得和他糾纏,施法飛起長虹劍,使出一招“萬劍穿心”,那人便落下台去了。
這擂台賽的規則很簡單,誰贏了誰就留在台上,誰輸了誰就下去,雖然對贏的人有些不公平,因為體力的耗損實在太大,但卻很容易證明實力。
第二回換了個年輕的光頭和尚上來,見他並不佩戴任何兵器,她也把長虹劍丟在了一旁。他吃驚地看了看梅自寒,聽到開始以後,握拳對她行禮,她也還禮。
他張開手臂劃拳,好似要使出什麼厲害的法術來。忽的雙手合十,向前一推,一股強大的氣流向梅自寒襲來,她揚起嘴角,微微笑,伸手接過氣流,將收來的氣聚攏在一起,旋轉手腕掐住它,隨後對著那光頭和尚打開手掌,一束強光從她手中發出,那人瞬間口吐鮮血,被打飛了出去。“也許下手太重了”,她心想道。
忽然,梅自寒扭頭看到陸芸倞正站在高台上看著自己,神情卻很淡定,好像預料到了自己能打敗那和尚似得。
梅自寒一連戰敗了二十來個對手,完全不費吹灰之力,那高台上的十派掌門紛紛麵麵相覷,都沒想到她能打贏那麼多十派高手。
台下一名弟子悄聲說道:“真是厲害啊,我看了這麼多年蜀山大會,還真沒人能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就連續幹掉這麼多對手的。”
果不其然,已經沒人敢上台來了,把梅自寒晾在那裏吹風,她得意地揚起嘴角,心中譏笑道:“十大門派就培養出這樣的庸才?”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落至台上,笑道:“十大門派還需再加努力啊,今天就讓我來會會這個小丫頭吧!”
陸芸倞仍舊一襲白衣,被風吹得飄逸瀟灑,她怒視他,不知他現在上台是什麼意思,道:“你以為我會對你手下留情麼?”梅自寒咬牙狠狠地瞪著他。
陸芸倞輕蔑地笑道:“長虹對玉泉,我一直就想知道,到底哪個能贏。”
不等那個弟子說開始,她就揮起長虹劍向他刺去,他從身後抽出玉泉劍,閃過她的長虹劍,飛快的繞到她身後。玉泉向梅自寒刺去,她轉身一把抓住玉泉鋒利的劍身,順勢拉過,直指心髒,身子往前,玉泉劍便刺穿了她的衣服,皮膚,直達內髒,鮮血緩緩從傷口流出,從玉泉劍一直滑落到了陸芸倞的手上,梅自寒笑道:“你舍得麼?”
他臉上神情大變,一把拔出玉泉劍往身後一丟,她已從空中慢慢向下跌落,陸芸倞想要接住梅自寒,可這時,赫連冰已將她抱住,心疼地看著她,欲施法止血,她卻阻止他,勉強笑道:“這傷口不如心疼,我想多疼一會,好讓心不那麼疼。”
赫連冰拉長了臉,眼中盡是悲傷,撇下所有人,抱著她直飛回玉瓊殿。
陸芸倞愣在那兒,看著她們離去。
好好的一場蜀山大會,就這麼給她攪和掉了,她卻也沒覺得愧疚,心道:“是那十派弟子學藝不精,****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