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冰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把手放在流血的傷口上,問道:“還疼麼?”
她還沒開口,陸芸倞便走將進來,道:“讓開。”
赫連冰回頭怒瞪他,想要說什麼,又硬生生吞回去。他握緊梅自寒的手,往旁邊挪了挪,給陸芸倞讓出了個位置。
梅自寒見此怒道:“赫連,讓他走開!”
赫連為難地看著她,很勉強地笑了笑,說:“這玉泉和長虹劍不比其他兵器,你現在雖然法力足夠高強了,但卻還未修成仙體,被這玉泉劍刺穿的肉體,如若沒有仙藥醫治,恐怕傷口會潰爛,我的法力也隻能夠止住流血,不能阻止傷口繼續惡化。”
陸芸倞喝道:“既然你知道,還不快出去?”
她拉住赫連的手不願放開,問道:“難道你沒有藥麼?”
他無奈的搖搖頭,笑道:“我一會兒就回來,你聽話上藥,好麼?”
梅自寒拉住他的手,死活都不願意放開。陸芸倞瞪大眼睛看著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赫連的手從她手中滑落。陸芸倞施法將他推出房門,房門瞬間緊閉,空蕩蕩的房間裏就隻剩了他們兩個人。
陸芸倞欲伸手解開梅自寒的衣襟,她怒喝到:“你敢?”
他不顧梅自寒的反抗,一把撕開她的衣服,傷口露了出來,約有一隻手指那麼長,還在不停地流著血。
他看著梅自寒又羞又紅的臉,詭異地笑道:“又不是沒看過。”
梅自寒又急又氣,伸手想要聚氣將他打將出去,卻力不從心,手掌落在他身上,好似輕輕拍了一下,不痛不癢。他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輕輕放在床上,歎氣道:“忍著疼。”
說畢,掏出一個玉瓶子,不由分說地就往傷口上倒去,一陣劇烈的疼痛迅速蔓延開來,她不叫喚,咬著牙忍住,心想:“能有心疼那麼疼麼?”
撒完藥,傷口很快就愈合了,他替梅自寒把衣服弄好,伸手欲觸及她的臉龐,又半途抽回,冷冷地道:“傷口雖然愈合了,但還是要多加修養,最近沒事就別下床了,記得按時吃藥。”
梅自寒怒道:“我是死是活,下不下床,吃不吃藥,幹你什麼事?”
他冷冷地看她一眼,不理睬,頭也不回地離開。
門打開的一瞬間,梅自寒看見赫連冰雙拳緊握,臉上神色凝重,幾分怒氣,幾分哀愁,說不清那是怎樣的一種情緒。
梅自寒突然心疼起他這副模樣,安慰道:“你別擔心,我沒事了。”他不說話,隻是握住她的手,默默坐著床邊。
晚間,赫連冰果然端著一碗藥進來,溫柔一笑,道:“寒兒,喝藥了。”
赫連冰一口一口地喂她,她也乖乖的一口一口地吞下,雖然梅自寒心裏不是那麼想喝藥,但是看著他那心碎模樣,實在是不忍心讓他失望。
到了休息時間,他還是老樣子,躺上床,同她並排睡在一起,什麼也不做,隻是握住她的手。但這次梅自寒感覺他握得越發用力了,扭頭看時,他眼眶好似有些濕潤。“難道他哭了麼?因為我挨了陸芸倞一劍難過,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她能感覺到他的悲傷,難過,於是伸手抱住他的腦袋,安慰道:“這是怎麼了?”
他有點愣住了,也許是因為梅自寒的溫柔和安慰給的太突然吧,但梅自寒隻是不想虧欠他,不想看他為自己傷心難過。當然,她不可能知道,此刻陸芸倞正在看著他們。
陸芸倞握緊雙拳,他按耐不住內心的怒火,就想衝進去帶走梅自寒,但卻始終克製著。
赫連冰緊緊抓住梅自寒的手,忽然翻身壓在她上邊,銳利的眼神中滿含哀怨,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背後,緊緊地摟住,她驚道:“赫連?”
他狠狠地吻下來,梅自寒扭過腦袋躲開,這一吻便落在了她的脖頸。他道:“寒兒,我怕你會離開我。”
梅自寒聽得出,他的聲音很難過,於是安慰道:“我不是要嫁給你的麼?怎麼會離開你呢?”雖然這句話不是她的本意,但是,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欠了他一份情,想要彌補些什麼。
他深邃的眼眸中有熾熱,迷惑,擔憂,不安,他忽然抱住梅自寒的腦袋,不顧她的掙紮反對,憤怒地咬上她的嘴唇,舌頭撬開她的牙齒,遊走在她的口腔之中。
他像瘋了似得開始撕扯她的衣物,梅自寒想要求他放開,嘴巴卻被他的嘴唇堵著,說不出一句話,眼角的淚珠已經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這時,忽然有人將他倆分開,梅自寒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那人給抱走了,乍一看,竟然是陸芸倞。
梅自寒冷笑道:“你這是幹什麼?”
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道:“恰好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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