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京之前,我帶結衣和渺渺先去東京看了場首映。《Mary And Max》,一部黏土動畫長片。
馮結衣和和渺渺盡管隻有三歲,可這部片子她倆看懂了。
“媽媽,Mary用貝殼、樹枝、雞骨頭做娃娃,是想和她們交朋友是不是?”
“媽媽,Max跟獨眼貓哈爾、金魚亨利是好朋友,可他還是很孤單,對吧?”
這下好,一路在飛機上這倆孩子也別想讓我安靜了。看著流枷塞著耳機愜意地翻書,我被兩個小鬼頭左問一句右問一句都想翻白眼了。以前,這種“觀影後負責回答”的工作全部都是馮予諾的“專項”。因為,通常我也是個“好問寶寶”,三個大小女子就圍著他問東問西,人馮少“左右逢源”應付得多好哇。這下好,他一不在,我成了“回答機”,怎麼搞得過來!
“乖乖,還有問題等下下飛機了去問爸爸好不好?爸爸都知道,爸爸什麼都知道!”我食指放在嘴唇上抵著,說得誓言旦旦。
兩個小丫頭望著我閉了嘴,眼神好像頗為不屑,我也假裝沒看見。不過,馬上——
“媽媽,Max的鼻子是什麼做的,怎麼那麼長?”
“媽媽,Mary的打字機……”
饒了我吧!!
我非常無力地攤在椅子裏:馮予諾!救救我啊!!
就在兩個小姑娘天馬行空的問題和我磕磕巴巴答非所問兼胡編亂造中,我們終於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
我要再次強調,如果沒有出國,我永遠不會知道祖國——家,對我的意義。
當飛機著陸前廣播出現“China Beijing”這些字眼時,我就開始心潮澎湃,直到一出機艙,我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激動!
“馮結衣!和渺渺!這就是你媽媽的家,你媽媽的祖國!在這裏說中文,所有人都聽得懂!”
結衣、渺渺一臉不解地抬頭望著我。
流枷已經完全受不了了,他在前走得老遠。
可咱不在乎,牽著那倆小丫頭,雄赳赳氣昂昂,呼吸著偉大祖國的空氣走過登機艙,直到——
“Papa!Nous prenons un coup d'?il au cinéma,Mary et Max……”
“Papa!Max le nez……”
這倆小冬瓜!一看見她們爸爸,就像子彈頭一樣衝過去抱著就是唧唧喳喳,還是法文……
我垂頭喪氣地撅著嘴巴也挨過去抱著“Papa”的腰,“這倆小丫頭佬欺負我。”
“沒用!”他寵溺地點了下我額頭,又重重地親了口,“看把我寶貝老婆欺負的。”我仰起下巴在他身上蹭啊蹭的,比他閨女們還Effemination(嬌氣)。
“好咯,終於把俺們家三個小婆娘等到了,開路!再拖回家!”
肩頭上扛一個,懷裏還抱著一個,衣角還拉著一個,嗬嗬,馮予諾總說我們三個是他一生的行李,是蠻像,到哪兒,都是拖回家的。
後來曾有媒體這樣評說馮結衣和和渺渺,“這對名媛的高品位經典地詮釋了什麼叫‘不瘋魔不成時尚’。”
我隻想說,這對孩子的“高品位”絕對是從幼年時的“極寵”澆灌出來的!這樣的家庭背景,這樣的寵愛方式。
這確實是她們自出生第一次回北京,可到底也是回來為爺爺拜壽,但,顯然所有人都把她們當成主角了。
她們的姑姑送給她們Dior出品的一款兒童毛絨拖鞋。
她們的姑父送給她們一對來自德國名門Steiff的20世紀中早期泰迪熊。
她們的舅爺送給她們一對蒂芬妮純銀撥浪鼓。
她們的爺爺奶奶在家裏二樓特意為她們布置了臥室,甚至玩具房。
當然最能討得她們開心的還是她們那“無所不能”的“Papa”,馮予諾給她們搞來了兩隻寵物貓。這兩隻她們稱作尼科拉斯和內森的小家夥可來頭不小,屬於極其珍惜的歐西貓種,樣子看上去就像兩隻小豹子,倆小丫頭回北京後幾乎天天和它們廝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