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這個人簡直就是瘋子。說了她沒來,就是沒來。”守門弟子十分的狂傲。“我們逍遙門是什麼地方?綁了人會不承認?沒事兒,就快滾。”
“你讓聶曉鋒給我出來。”白落羽幾乎要發瘋了。他心裏已經認定是聶逍遙和聶曉鋒合謀扣押了洛雲杉。
“你是什麼人哪?狗膽包天了嗎?敢直呼我們少門主的名姓。”守門弟子亮出架式,若白落羽再不識好歹,他們就要狠狠的給他個教訓了。
“哼。”白落羽當然不會示弱。“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山派——白落羽。”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天山派的。”守門的弟子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白落羽怒目圓睜,往前逼進一步。“不錯。識相的,就快點兒讓聶曉鋒出來。”
“哼,哼。殺豬焉用牛刀。”守門弟子傲慢的斜眼瞥了瞥自己手中的刀。“這點兒小事就不用少門主費心了。”
白落羽已經忍無可忍。他的手一把抓住了劍柄。
恰在此時,逍遙門的大門開了。左護法鍾遲大步走出來。“白少俠,這是門主讓交給你的。”
白落羽疑惑、猶豫,站在原地不動。
鍾遲驕傲的微微一笑。“來。”他將手中的紙條兒強塞給白落羽,轉身回去了。
白落羽展開紙條兒,見上麵寫著。‘欲見洛雲杉,速去鳳鳴山秋月宮。’
鳳鳴山。秋月宮。白落羽第一次聽說有這樣一個地方。‘杉兒為什麼要去那裏呢?’
白落羽到鎮上一打聽,才知道這裏就是鳳鳴山的後山。逍遙門與秋月宮竟然同居一山,入口卻相背。從這裏去秋月宮,需繞山二百餘裏。其間有河,路程至少得兩天。
那也得去呀。白落羽黎明起程,馬不停蹄的趕往秋月宮。
當白落羽在逍遙門的時候,聶曉鋒取道秘徑上了鳳鳴山,去秋月宮見洛雲杉。
“洛掌門,家父說,若你肯親自到逍遙門,必將《梅花譜》、《引月劍》親手奉上。”聶曉鋒開門見山,表明來意。
洛雲杉身著洗的發白的舊麻衣,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這是她初見白落羽時的裝束。聶曉鋒是第一次見,心裏泛起別樣的心情。‘這哪裏像是一個大門派的掌門?完全就是幽居深穀的隱士。’
洛雲杉緩緩的轉過身來,她當下的身形容貌比他在雪楓別苑外見到她時清瘦了不少。目光更加的清冷、淩厲,望之令人生畏。“好。你且回去,說我不日即到。”
“是。”聶曉鋒不想立刻就走。
他心中尚有疑問。聶逍遙命他來這裏時,他還疑惑,認為洛雲杉不可能在這裏。“爹,她是天山派掌門。怎麼可能會在那個荒山裏?”
此時此刻,他相信了。洛雲杉的神情表明她與這裏大有淵源。還有他未進山門時就聽到的蕭聲。那首曲子,洛雲杉用蕭吹奏了,溫婉悠揚化做絲絲纏綿的憂傷。
她知聶逍遙。聶逍遙也知她。他們相差近三十歲。聶曉鋒想,如果他們認識,那麼自己不會不知道。
“洛掌門,天色已晚。曉鋒能否求告在秋月宮裏歇息一晚?”聶曉鋒借口夕陽,想留在秋月宮與洛雲杉多處一些時間。
洛雲杉的嘴角兒泛起幾分輕蔑的笑意。“聶逍遙沒有告訴你,逍遙門的人是不許留宿秋月宮的嗎?”
“啊?!”聶曉鋒真不知道。“為什麼?”
洛雲杉笑而不答,丟下一個厭棄的眼神兒便背過身去。
“請洛掌門明示其因。”聶曉鋒感到洛雲杉對逍遙門的敵視又增加了一分。
洛雲杉耐著性子。“你為什麼不去問聶逍遙?”
聶曉鋒愕然。“爹……他是不會說的。”
“哼。那你憑什麼認為我就會說呢?”洛雲杉‘忽’的轉回身來。目露寒光,尤勝冰刃。
聶曉鋒一驚,人呆住了。“我……”
“你來這裏走的是秘道吧?”洛雲杉說話的語氣稍稍的緩和一些。
“是。”聶曉鋒誠實的點點頭。
他一直都很奇怪,逍遙門與秋月宮之間居然會有秘道。
小的時候,聶逍遙經常帶他一起來秋月宮。他們會在對麵的山上遠遠的望著,極少進去,也從不說為什麼。他每一次忍不住好奇的問,都會招來毒打。後來,他就不敢再問了。
“聶逍遙他真是有心了。”洛雲杉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聶曉鋒看到,洛雲杉的眼中恨意長長,鋒芒畢露。
他忽然心寒。
她為什麼仇視逍遙門?爹與她有仇嗎?逍遙門已經閉戶二十年了,怎麼可能?